清晨六点十五分，苏晚秋的闹钟准时响起。
她睁开眼，窗帘缝隙中透进的晨光将昏暗的卧室一分为二。
三天了，她依然行尸走肉般打卡上班。
李域留宿时放在衣柜里的几件衣服还挂在那里，她既没有扔掉也没有收起来，就像她心里那个尚未结痂而不敢触碰的伤口。
唯一值得庆幸的，可能是两年来他们少得可怜的次数，在自己的坚持下每次都做足了措施。
手指划过手机屏幕，关掉闹钟的同时，一条日历提醒跳出来: 社区公益平台-季度报告截止: 27 天后。
鲜红的数字刺得眼睛生疼。
苏晚秋把手机扔到一旁，起身时膝盖撞到了床头柜，一阵尖锐的疼痛顺着神经直冲脑门。嘶——她倒抽一口冷气，却莫名觉得这种肉体上的痛楚比心里那股钝痛好受得多。
浴室镜子里的人眼下挂着两片青黑，但眼神已经不像前几日那样涣散。她捧起冷水拍在脸上，水珠顺着下巴滴落到睡衣领口，冰凉透心。
抬头时，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好了，不许再哭了。"她轻声命令道，"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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