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他对好友说:
什么爱不爱,拿她泻火罢了。
其他人都愣了,沉默了许久,才有人调笑:
徐少,宋家的掌上明珠你也敢,有种啊
徐斯年吐了个烟圈,笑得漫不经心:
她眼巴巴送上门来,不就是想我睡她嘛。
1.
一天都没联系上徐斯年,想到他急匆匆出门的模样。
我心里七上下。
担心他遇到什么难事。
方打听,终于知道他出现在徐家的私人会所。
会所的人知道我和徐家的关系。
贴心告诉我他所在的房间。
位于顶楼的房间私密性极好,寂静的长廊只听见我的心跳和呼吸声。
还未走近,就听见徐斯年笑得肆意。
心头大石落下,脸上也情不自禁露出笑容:
笑得这么开心,看来没事。
隐约间还听见有几道男声,应该是他在和那群好兄弟相聚。
我不想打扰他们,正准备转身离开。
徐斯年嘲弄的声音传来:
什么爱不爱,拿她泻火罢了。
房内一片寂静,许久,才有人调笑:
那可是宋家的掌上明珠啊,还是徐少有种
徐斯年吐了个烟圈,笑得漫不经心:
她眼巴巴送上门,我再不识趣,她又要找我妈哭鼻子了。
既然那么想被我睡,我就满足她啰。
嘭·····
耳边一阵轰鸣。
一颗心被击得粉碎。
我双腿发软,手狠狠撑在墙上,才没有倒下。
屋内的人,今早还在我耳边喃喃低语,情意无限。
如今却用最恶意的话在他人面前贬低我。
2.
接到徐斯年电话时,我正准备休息。
他一句想我去接他,我立刻换好衣服,冲出家门。
徐斯年喝了酒,玉色的脸透出绯红。
我将他扶到床上。
边煮解酒茶边念叨:
斯年哥哥,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你以后再这样,我可要告诉秦妈妈。
徐斯年笑嘻嘻道:
知道了,小管家婆。
他斜倚在床边,衬衣被脱下,修长结实的身体在我面前展露无遗。
我脸涨得通红:
怎么把衣服脱了?
他无辜道:
热。
我把解酒茶递给他,拿起包:
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明天我给你送早餐。
徐斯年一把拉住我:
禾禾,别走。
嗓音暗哑,余音荡漾,似一根羽毛在我心上挠啊挠。
我的心不受控制地砰砰跳个不停。
故作镇定: 好,我去客房,有事打电话。
徐斯年猛地环住我的腰:
就在这里陪我。
3.
他一步一步哄着我沉沦,说我才是最适合他的人。
他说:
禾禾,你放心,我一定会娶你。
我哭着颤抖,他怜惜地吻去我脸颊旁的泪珠。
耐心安抚:
禾禾,小傻瓜,别哭,我心疼。
4.
不到一天,他将我的私密事置于大庭广众下,任人调笑。
一片叫好声中,有人不合时宜道:
徐少,你视宋听禾为玩物,要是被宋家知道了……
徐斯年嗤笑一声:
男欢女爱,你情我愿。
我可没强迫她,况且,我看她也享受得很。
睡她一时就当我念她痴恋我多年,日行一善。
宋家再势大,也没道理要我睡宋听禾一辈子。
徐斯年的看轻让那群二世祖更加肆无忌惮:
徐少,宋听禾那个娇小姐中看,不知道中用不?
徐斯年笑骂道: 滚
如果我不是被临时叫走,现在还在她床上,你说呢?
那群人哄堂大笑: 原来宋大小姐看着清纯,实际是闷骚型。
有人问道:
阿年,宋听禾和你门当户对,又对你一往情深。长得貌若天仙,出得厅堂,入得卧房,你和她就是天生一对。为何······
徐斯年的嗓音突然变得温柔缱绻:
林苏要回来了。
其他人都愣住了。
她今早打电话,说想家了。
明天我坐私人飞机去接她。
明辰,欢迎仪式由你负责,林苏不喜张扬,要办得低调又隆重。
林苏?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顾明辰马上接口:
放心,一定会让林苏满意。
阿年,那个贫家女,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你喜欢,玩一玩就得了。再说,你忘了当年她是如何落你脸面的?何必为了她,得罪宋听禾?有人对徐斯年的郑重不以为然。
徐斯年突然暴怒,将手中的杯子嘭地扔在地上: 你他妈如果不会说话就别说。
顾明辰赶快打圆场:
好了好了,我们都知道林苏是你心尖尖上的人,就是我们的大嫂。兄弟们一定尊敬有加。
他迟疑了片刻:
你和宋听禾的事……
徐斯年一脸懊恼:
早知道林苏要回来,我就不会和她……
不过,试过后才知道,我依然忘不了林苏,谁都不能代替她。
你们把嘴闭紧了,要是林苏知道我碰了宋听禾,肯定不会再要我。
也别被宋听禾知道我和林苏的事,我害怕她去林苏面前发疯。
5.
看来,在徐斯年前往江城这一年,发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这些年,我是徐斯年身边唯一的女性朋友。
他家世好,长得帅,又聪明。
上初中开始,就收到数不清的情书。
是我们就读的贵族学校的风云人物。
不过不管对方是美女、才女,他都冷眼以待,不假辞色。
宋家和徐家是世交。
爸爸和徐叔叔一起长大,两人又非常投缘。
我还在妈妈肚子里,四人得知是个女孩。
都开心不已,开玩笑说指腹为婚。
本是两家大人的玩笑之语,可长我三岁的徐斯年,对其他小孩都冷漠,却对我异常有耐心。
他会哄我吃饭,给我讲故事,带我玩。
我也喜欢这个自小陪我的帅气小哥哥。
双方父母见我们如此要好,更是乐见其成。
两年前,徐斯年前往江城,开拓徐家的新业务。
我在京市读大学,这是我们第一次长期分别。
但是每天的联系仍然非常紧密。
一日至少三次视频电话,每周末再忙也要坐飞机回来看我。
没有任何异常。
因徐斯年的高调,只用了两个小时,私家侦探就将他和林苏的事查得清清楚楚。
原来在分别的这两年,他在海城有了白月光。
她是徐斯年的特别助理,不知为何入了徐斯年的眼。
他疯狂追求林苏。
声势之大,很快就被他父母知道。
徐斯年的妈妈秦阿姨找到林苏,说徐家不会接受她。
徐家和宋家门当户对,徐斯年和我青梅竹马,我才是徐家中意的儿媳妇。
林苏自尊心极强,受不了秦阿姨的轻视。
和徐斯年大吵一架,让他娶我。
便跑去国外。
和徐斯年断了联系。
徐斯年用尽千方百计,也没有找到她。
怪不得,有一段时间徐斯年憔悴不堪,整个人又黑又瘦。
他告诉我是工作压力太大,我心疼极了。
每周末赶去海城给他做爱心餐。
原来,不是工伤,而是情伤啊
林苏抛弃他,我是填补空虚的玩物。
林苏回来了,便将我弃若敝屣。
6.
我失魂落魄回到家,呆呆躺在床上。
强忍住泪水。
徐斯年,他不值得我为他掉一滴眼泪。
朦朦胧胧中,我听见开门的声音。
一个激灵,我从床上弹起。
一个黑影已进入卧室。
我一惊,拿起旁边的花瓶就砸过去。
那人紧紧握住我的手,花瓶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我张嘴便要大叫。
嘴已被捂住,那人在我耳边调笑:
怎么,要谋杀亲夫?
是徐斯年。
我忘了,他知道我房子的密码。
提到胸口的心放下,我双腿一软。
徐斯年圈住我的腰,声音里满是欲念:
别急,到床上再躺下。
今晚见到的那一幕让我瞬间有了力气: 放开我。
徐斯年轻轻在我耳边呢喃:
不放,这一辈子,都不放。
如果我不知道真相,这番话会让我感到无限甜蜜。
可如今只让我作呕。
我使劲推开他,冷淡道:
你来干什么?
我眉眼含霜的模样让他愣了片刻,旋即含笑道:
生气了,小禾禾,这可是你第一次对我发脾气。
他的手伸进我的衣摆:
我以身赎罪好不好?
那一刻,对他所有的滤镜都散了。
我以为他光风霁月,胸怀磊落。
这不过是我心中的幻想。
真实的他,如此可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