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这是宁曦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个感知。她缓缓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是医院熟悉的天花板。窗外，暮色已经降临，远处城市的灯光像星辰般闪烁。
她试图坐起来，一阵眩晕立刻袭来，迫使她跌回枕头上。这轻微的动静惊醒了床边的人——顾然猛地直起身，眼中还带着睡意，却在看到她醒来时瞬间明亮起来。
"别动。"他的声音沙哑，像是很久没说话了，"我去叫医生。"
宁曦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 "等等。"
顾然僵住了。她的手指能感受到他脉搏的跳动，急促而有力。他穿着皱巴巴的衬衫，领带松开，头发凌乱，眼下有明显的青黑——完全不像那个永远一丝不苟的顾总裁。
"几点了?"宁曦问，松开手。
"晚上七点二十。"顾然看了眼手表，"你昏迷了将近十个小时。"
"你一直在这里?"
顾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按了呼叫铃: "医生需要检查你的情况。"
宁曦没有再追问，但心中已有了答案。床边的椅子上搭着他的西装外套，地上放着一个公文包，旁边还有半杯冷掉的咖啡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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