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公公本名叫做李德全。
他最近可是有些头痛。
李德全这日蹲在江宁织造局的账房里核对账目,正对着账本上密密麻麻的数字皱眉。
忽然,他只觉脑袋一阵抽痛。
嘶……
李公公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最近偏头疼这老毛病又犯了。
成是这账房里阴气太重,数字都快成精咯,在我脑袋里蹦迪
正嘟囔着,头顶咔嚓一声轻响。
这是他特制的报事铃,只要京城里送来密折,太监们便会这般敲打。
哎哟喂,这铃声来得可真不是时候,头疼得我都快找不着北了,还来事儿。李公公一边抱怨,一边麻溜地起身。
果然不出所料,百里加急的塘报里夹着张洒金笺: 即刻返京复命,钦此。
待他打起二十四道菱花纹轿帘跨出江宁城门时,西天的残阳正把秦淮河的水面染成琥珀色。
这景色,跟我脑袋里那团乱麻似的,红得晃眼。李公公嘀咕着。
抬轿的四个汉子齐刷刷换了双鞋,这可不是普通百姓的寒酸打扮,而是特意在南京靴铺订制的云锦软底靴。您道他们为何穿这个?
只因李公公昨儿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