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刚过，老城区的青石板路还沾着未干的雨丝，像撒了一把碎玻璃。
凌羽是被手机铃声惊醒的，屏幕上跳动的“张队”两个字，让她指间的烟蒂烫到了虎口——这个名字，她以为五年前就随“夜莺案”一起埋进了警局档案室的最底层。
“凌羽，太平街裁缝店，老周死了。”
张队的声音隔着电流，混着雨声显得格外沙哑，“现场有东西，你得来看看。”
凌羽没多问，套上黑色冲锋衣就出了门。
她住的地方是旧街区里一间带阁楼的老房子，窗户正对着裁缝店的后巷，五年前搭档林默就是在这条巷子里，替她挡了那把淬毒的刀。
左手抬起来时，袖口滑落，露出一道蜿蜒的疤痕，像条沉默的蛇。
裁缝店的卷闸门被拉开一半，蓝白警戒线在雨夜里泛着冷光。
凌羽弯腰进去，扑面而来的是布料和福尔马林混合的怪味——老周退休前是警局的物证管理员，后来开了这家裁缝店，专做复古西装，针脚细得能藏住秘密。
尸体躺在裁剪台旁，胸口插着一把老式剪刀，刀柄上缠着几根黑色羽毛，像是凶手刻意留下的标记。
凌羽蹲下身，指尖还没碰到羽毛，就瞥见尸体手边压着一张纸，上面是她当年的笔迹，写着“夜莺案受害者指甲缝中，发现微量羽毛纤维（待化验）”——这是她五年前写的法医报告片段，早就该销毁的东西。
“你怎么看？”
一个年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凌羽回头，看见个穿警服的男生，眉眼很亮，肩上的警号还很新，“我叫陈默，刚调过来。
张队说，你是‘夜莺案’唯一的幸存者。”
“幸存者”三个字像针，扎得凌羽太阳穴发疼。
她没接话，目光落在老周的手指上——死者的右手食指弯曲，指腹有一道新鲜的压痕，像是临死前攥过什么细长的东西。
而裁剪台上，一块深蓝色的布料被剪得粉碎，碎布拼起来，能看到半个“夜”字。
“黑羽毛，旧报告，还有这个‘夜’字。”
陈默蹲在她身边，声音压得很低，“凶手是在模仿‘夜莺案’？
还是在给你传递消息？”
凌羽站起身，走到窗边。
雨还在下，巷子里的路灯忽明忽暗，她仿佛又看见林默倒在雨里，最后说的那句话：“羽毛藏在时间里……”当时她没懂，现在看着裁剪台上的碎布，突然心头一紧——老周的裁缝店墙上，挂着一个老式挂钟，此刻时针指着十二，分针却停在五十九分，比正常时间慢了一分钟。
“张队，”凌羽回头，声音冷得像雨，“查一下五年前‘夜莺案’的所有相关人员，尤其是当年负责记录案件的书记员。
另外，把这块碎布送去化验，重点查纤维成分。”
陈默愣了一下，刚要追问，就看见凌羽己经走出了裁缝店。
雨夜里，她的背影融进黑暗，只有黑色冲锋衣的帽子边缘，沾着几根没被雨水打湿的羽毛，像暗夜里悄然展开的翅膀。
回到家时，凌羽发现门缝里夹着一张纸条，上面画着一只夜莺，翅膀是黑色的，爪子抓着一个钟表，时间同样是十一点五十九分。
她捏着纸条，走到阁楼里——这里藏着她五年没动过的箱子，里面是“夜莺案”的所有资料，最上面放着一张照片，是她和林默的合影，两人身后是废弃的夜莺剧院，当时林默还笑着说：“等案子破了，我们来这儿看一场戏。”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匿名号码。
凌羽接起，对面没有声音，只有电流的杂音，混着隐约的钟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她握紧手机，对着听筒轻声说：“我知道你在等我。
五年前没查完的事，这次我不会再放手。”
挂了电话，凌羽打开箱子，拿出当年的法医工具包。
工具包的夹层里，藏着一根黑色羽毛，是当年从第一个受害者指甲缝里找到的。
她把羽毛放在灯光下，羽毛的根部有一点银色的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染过——五年前她没在意，现在看着这抹银色，突然想起老周裁剪台上的碎布，也是深蓝色的，和林默当年穿的警服颜色一样。
窗外的雨还没停，挂钟的滴答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凌羽知道，从老周死在裁缝店的那一刻起，五年前的阴影就己经回来了。
而那根黑色羽毛，还有停在十一点五十九分的钟表，都是凶手设下的局，等着她一步步走进那个藏在“冥夜”里的真相。
她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写下：“夜莺案重启，凶手目标——与当年相关的人。
线索：黑羽毛，时间差，‘夜’字。
下一步：夜莺剧院。”
写完，她把笔记本放进包里，左手的疤痕在灯光下泛着淡红色。
这一次，她不会再让任何人替她挡在前面，也不会再让真相埋在暗夜里。
凌羽是被手机铃声惊醒的，屏幕上跳动的“张队”两个字，让她指间的烟蒂烫到了虎口——这个名字，她以为五年前就随“夜莺案”一起埋进了警局档案室的最底层。
“凌羽，太平街裁缝店，老周死了。”
张队的声音隔着电流，混着雨声显得格外沙哑，“现场有东西，你得来看看。”
凌羽没多问，套上黑色冲锋衣就出了门。
她住的地方是旧街区里一间带阁楼的老房子，窗户正对着裁缝店的后巷，五年前搭档林默就是在这条巷子里，替她挡了那把淬毒的刀。
左手抬起来时，袖口滑落，露出一道蜿蜒的疤痕，像条沉默的蛇。
裁缝店的卷闸门被拉开一半，蓝白警戒线在雨夜里泛着冷光。
凌羽弯腰进去，扑面而来的是布料和福尔马林混合的怪味——老周退休前是警局的物证管理员，后来开了这家裁缝店，专做复古西装，针脚细得能藏住秘密。
尸体躺在裁剪台旁，胸口插着一把老式剪刀，刀柄上缠着几根黑色羽毛，像是凶手刻意留下的标记。
凌羽蹲下身，指尖还没碰到羽毛，就瞥见尸体手边压着一张纸，上面是她当年的笔迹，写着“夜莺案受害者指甲缝中，发现微量羽毛纤维（待化验）”——这是她五年前写的法医报告片段，早就该销毁的东西。
“你怎么看？”
一个年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凌羽回头，看见个穿警服的男生，眉眼很亮，肩上的警号还很新，“我叫陈默，刚调过来。
张队说，你是‘夜莺案’唯一的幸存者。”
“幸存者”三个字像针，扎得凌羽太阳穴发疼。
她没接话，目光落在老周的手指上——死者的右手食指弯曲，指腹有一道新鲜的压痕，像是临死前攥过什么细长的东西。
而裁剪台上，一块深蓝色的布料被剪得粉碎，碎布拼起来，能看到半个“夜”字。
“黑羽毛，旧报告，还有这个‘夜’字。”
陈默蹲在她身边，声音压得很低，“凶手是在模仿‘夜莺案’？
还是在给你传递消息？”
凌羽站起身，走到窗边。
雨还在下，巷子里的路灯忽明忽暗，她仿佛又看见林默倒在雨里，最后说的那句话：“羽毛藏在时间里……”当时她没懂，现在看着裁剪台上的碎布，突然心头一紧——老周的裁缝店墙上，挂着一个老式挂钟，此刻时针指着十二，分针却停在五十九分，比正常时间慢了一分钟。
“张队，”凌羽回头，声音冷得像雨，“查一下五年前‘夜莺案’的所有相关人员，尤其是当年负责记录案件的书记员。
另外，把这块碎布送去化验，重点查纤维成分。”
陈默愣了一下，刚要追问，就看见凌羽己经走出了裁缝店。
雨夜里，她的背影融进黑暗，只有黑色冲锋衣的帽子边缘，沾着几根没被雨水打湿的羽毛，像暗夜里悄然展开的翅膀。
回到家时，凌羽发现门缝里夹着一张纸条，上面画着一只夜莺，翅膀是黑色的，爪子抓着一个钟表，时间同样是十一点五十九分。
她捏着纸条，走到阁楼里——这里藏着她五年没动过的箱子，里面是“夜莺案”的所有资料，最上面放着一张照片，是她和林默的合影，两人身后是废弃的夜莺剧院，当时林默还笑着说：“等案子破了，我们来这儿看一场戏。”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匿名号码。
凌羽接起，对面没有声音，只有电流的杂音，混着隐约的钟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她握紧手机，对着听筒轻声说：“我知道你在等我。
五年前没查完的事，这次我不会再放手。”
挂了电话，凌羽打开箱子，拿出当年的法医工具包。
工具包的夹层里，藏着一根黑色羽毛，是当年从第一个受害者指甲缝里找到的。
她把羽毛放在灯光下，羽毛的根部有一点银色的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染过——五年前她没在意，现在看着这抹银色，突然想起老周裁剪台上的碎布，也是深蓝色的，和林默当年穿的警服颜色一样。
窗外的雨还没停，挂钟的滴答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凌羽知道，从老周死在裁缝店的那一刻起，五年前的阴影就己经回来了。
而那根黑色羽毛，还有停在十一点五十九分的钟表，都是凶手设下的局，等着她一步步走进那个藏在“冥夜”里的真相。
她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写下：“夜莺案重启，凶手目标——与当年相关的人。
线索：黑羽毛，时间差，‘夜’字。
下一步：夜莺剧院。”
写完，她把笔记本放进包里，左手的疤痕在灯光下泛着淡红色。
这一次，她不会再让任何人替她挡在前面，也不会再让真相埋在暗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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