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 A 市医科大学实验室，空气里弥漫着福尔马林与酒精混合的刺鼻气味。
林薇戴着乳胶手套，正俯身对着解剖台，手中的解剖刀稳稳划开标本的筋膜 —— 这是她本周第三次泡在实验室，为了下周的临床医学实操考核，她连晚饭都只啃了半块面包。
“薇薇，差不多了吧？
今晚有雷阵雨，再不回宿舍该被浇了。”
同组的室友苏晓收拾着器械，抬头看了眼窗外，天色己经暗得像泼了墨，远处隐隐有雷声滚来。
林薇 “嗯” 了一声，却没停下动作，目光依旧专注地落在标本的血管分布上：“再等会儿，我把这部分神经走向标完，上次实操就这儿错了。”
她是临床医学大三的尖子生，对自己向来苛刻，总觉得多练一遍，将来在临床上就能多一分底气。
苏晓无奈地摇了摇头，拎起背包：“那我先走了，你记得关电源锁门，别又忘了。”
“知道啦！”
林薇头也不抬地应着，笔尖在笔记本上快速勾勒。
实验室里只剩下她一人，只有解剖台上方的白炽灯亮着，投下一片冷白的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雷声越来越近，像是就在头顶炸开。
林薇终于合上笔记本，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发酸的肩膀。
她起身去关解剖台的电源，手指刚触到开关，窗外突然一道惨白的闪电劈下，瞬间照亮了整个实验室 —— 紧接着，“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惊雷，仿佛首接砸在了屋顶上。
电流似乎顺着电源线猛地窜了过来，林薇只觉得指尖一阵剧痛，浑身像被无数根针同时扎穿，眼前瞬间一片漆黑，耳边只剩下嗡嗡的鸣响。
她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呼救，身体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重重地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意识彻底陷入了黑暗。
……“唔……”不知过了多久，林薇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缓缓睁开眼。
最先钻入鼻腔的，不是熟悉的消毒水味，而是一股混杂着泥土腥气、艾草与某种不知名草药的味道，呛得她忍不住咳嗽起来。
“姑娘，你醒啦？”
一个清脆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惊喜。
林薇费力地转动眼珠，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的脸 —— 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梳着双丫髻，发髻上别着两根简单的木簪，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襦裙，颜色是暗沉的灰蓝色，布料粗糙得能看到明显的纱线。
这是谁？
拍古装剧吗？
林薇脑子里乱糟糟的，还没从刚才的电击剧痛中缓过神来。
她想坐起身，却发现浑身酸痛得厉害，尤其是左臂，一动就牵扯着伤口，传来火辣辣的疼。
她低头看去，只见左臂被一圈粗麻布绷带缠得紧紧的，绷带边缘还渗出了暗红的血迹，显然是受了伤。
“姑娘，你慢点动，别扯到伤口了。”
那姑娘连忙伸手扶住她，小心翼翼地把她扶着坐起来，又端过一碗温热的水，“来，先喝点水吧，你都昏迷一天了，嘴唇都干得起皮了。”
林薇顺从地接过碗，指尖触到碗沿时，又是一阵恍惚 —— 这碗是粗陶做的，表面不太平整，还带着细微的裂痕，和实验室里光滑的瓷杯截然不同。
她小口喝着水，温热的水流过干渴的喉咙，稍微缓解了不适，也让她的意识清醒了几分。
她环顾西周，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低矮的土坯房里。
墙壁是黄土夯成的，有些地方己经脱落，露出里面的碎石；屋顶是用茅草和木梁搭建的，几根粗壮的木梁上还挂着几串晒干的草药，像是艾蒿和紫苏；房间里的家具极其简陋，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板床（她现在就躺在上面，铺着的褥子是粗棉絮做的，硬邦邦的），一张缺了腿、用石头垫着的木桌，还有两个倒扣在地上的陶罐。
这不是实验室，也不是医院，更不是学校宿舍。
林薇的心猛地一沉，一个荒谬却又不得不面对的念头，在她脑海里渐渐清晰起来 —— 她，可能穿越了。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一僵，手中的粗陶碗差点脱手摔在地上。
她用力掐了自己一把，大腿上传来的清晰痛感告诉她，这不是梦，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姑娘，你怎么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那姑娘见她脸色发白，眼神慌乱，担忧地问道。
“我……” 林薇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得厉害，“这里是…… 哪里？”
“这里是长安城外的柳家村啊。”
姑娘眨了眨眼，语气自然地回答，“昨天下午，村长在村口的山路上发现了你，你当时浑身是伤，还晕过去了，村长就把你抬到我家来了，让我照顾你。
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家在哪里？
怎么会晕倒在山路上呢？”
长安？
柳家村？
林薇的大脑 “嗡” 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砸了一下。
长安，这个只在历史课本和古装剧里出现的名字，此刻却真实地从一个陌生姑娘的嘴里说出来，由不得她不信。
她努力回忆着晕倒前的情景 —— 实验室、电击、雷声…… 难道是那场雷击，把她从现代带到了古代？
“我叫林薇。”
林薇定了定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作为医学生，她比常人更清楚，慌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了解情况，隐藏自己的秘密，先在这个陌生的时代活下去。
她斟酌着措辞，“我…… 家在很远的地方，路上遇到了劫匪，行李和盘缠都被抢了，还被推下了山坡，醒来就到这里了。”
她不敢说自己是穿越过来的，谁知道这个时代的人会不会把她当成 “妖怪”？
编造一个遇劫的借口，最不容易引起怀疑。
“啊？
还有这种事！”
那姑娘听得眼睛都睁大了，满脸同情，“那些劫匪也太坏了！
姑娘你别怕，我们柳家村的人都很和善，你先在这里养伤，等伤好了再说。
对了，我叫春桃，你叫我春桃就好。”
春桃的热情和善良，让林薇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
她点了点头，感激地说：“春桃，谢谢你，还有村长…… 这次真是麻烦你们了。”
“不用客气，出门在外，谁还没个难处呢？”
春桃笑着摆了摆手，又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烧，昨天村长还说，怕你伤口感染，要是烧起来就麻烦了。
对了，你的伤口是村长帮你包扎的，他以前跟着走江湖的郎中学过一点粗浅的医术，你看还疼得厉害吗？”
林薇低头看了看左臂的绷带，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粗麻布不透气，而且她能感觉到，绷带里面的伤口应该没有经过彻底的清洁，这样很容易滋生细菌，引发感染。
在现代，这种开放性伤口至少要先用生理盐水冲洗，再用碘伏消毒，最后用无菌纱布包扎，才能最大程度避免感染。
“春桃，你们这里有烈酒吗？
还有干净的布条，最好是煮过的。”
林薇问道。
她现在没有生理盐水和碘伏，只能用烈酒代替消毒，煮过的布条能起到一定的灭菌作用，总比现在这粗麻布强。
“烈酒？
有啊，我爹藏了一小坛，说是冬天驱寒用的。
干净的布条也有，煮过的…… 我现在就去煮！”
春桃虽然不知道林薇要这些东西做什么，但还是立刻答应下来，转身就往外跑，脚步轻快得像只小鹿。
看着春桃的背影，林薇轻轻舒了口气。
她靠在冰冷的土墙上，开始认真思考自己目前的处境。
根据春桃的话，这里是长安城外的柳家村，那朝代应该是唐朝无疑了。
但具体是唐朝的哪个时期呢？
贞观之治？
开元盛世？
还是安史之乱之后？
不同的时期，生存环境可是天差地别。
还有她的伤口，虽然看起来不算太深，但如果处理不当，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时代，一旦感染发炎，后果不堪设想。
她必须尽快把伤口处理好，同时想办法了解更多关于这个时代的信息。
很快，春桃就端着一个陶盆跑了回来，盆里放着一块煮得发白的布条，还冒着热气，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酒坛。
“林薇姐，你要的东西都拿来了！
这酒可是我爹的宝贝，我偷偷倒了一小碗，你可别告诉他啊。”
春桃压低声音，像做了什么坏事似的，还朝门口看了一眼。
林薇忍不住笑了，点了点头：“放心，我不说。”
她接过春桃递来的烈酒，打开酒坛封口，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面而来。
这酒的度数看起来不低，用来消毒应该没问题。
她又让春桃帮自己扶住左臂，小心地解开粗麻布绷带。
绷带解开的瞬间，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夹杂着一丝异味传了出来。
春桃忍不住皱了皱眉：“呀，这伤口好像有点红了……”林薇早就料到了。
她仔细检查了伤口，大约有三厘米长，深度不算太深，但边缘有些红肿，还有少量渗液，确实有轻微感染的迹象。
她用干净的陶碗倒了半碗烈酒，又拿起煮过的布条，蘸着烈酒，小心翼翼地擦拭伤口周围的皮肤。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林薇对春桃说 —— 她怕自己疼得忍不住叫出声，让春桃担心。
春桃连忙点头：“林薇姐，我不怕疼，你放心弄。”
烈酒接触皮肤的瞬间，剧烈的刺痛感让林薇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瞬间冒出了一层冷汗。
但她强忍着，动作依旧稳当，仔细地清洁着伤口周围的每一寸皮肤，又用干净的布条蘸着烈酒，轻轻擦拭伤口内部（不敢太用力，怕加重损伤），尽可能杀灭伤口表面的细菌。
春桃看着林薇额头上的汗，一边帮她擦汗，一边好奇地问：“林薇姐，你怎么知道用烈酒擦伤口啊？
村长说，伤口不能碰这些辛辣的东西，会‘引邪入体’的。”
林薇动作一顿，随即解释道：“我家祖上是行医的，他教过我，烈酒能‘杀秽气’，擦在伤口上，能防止伤口变坏。”
她又一次用 “祖上行医” 来掩饰，这是目前最安全的说法。
“原来是这样！”
春桃恍然大悟，眼神里多了几分敬佩，“林薇姐，你也会医术啊？
那太好了，我们村里好多人都怕生病，上次王大娘的小孙子就是感冒，没几天就没了……”说到这里，春桃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几分难过。
林薇的心也沉了沉。
感冒就能致死，这在现代是难以想象的，但在医疗水平落后的古代，却是常态。
她又想起春桃说的 “引邪入体”，显然，这里的人对疾病的认知还停留在 “邪气中邪” 的层面，缺乏基本的医学常识。
她一边用干净的布条重新包扎伤口（这次包扎得更松一些，留了透气的空间），一边问道：“春桃，现在是什么年号啊？
皇帝是谁？”
“现在是开元十二年啊，皇帝是玄宗陛下。”
春桃随口答道，又补充道，“村长说，现在是太平盛世，长安可热闹了，有好多外国人呢！
不过我没去过长安，只听村里去过的人说过。”
开元十二年！
唐玄宗！
林薇的心脏猛地一跳。
开元盛世，那是唐朝最繁荣的时期，政治稳定，经济发达，文化繁荣…… 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至少，她不用面对战乱或者饥荒的困境，生存的概率要大得多。
“原来如此。”
林薇点了点头，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开元年间，虽然繁荣，但也潜藏着危机 —— 比如后来的安史之乱，但那是几十年后的事情了，现在的她，暂时不用考虑那么远。
“林薇姐，你饿不饿？
我去给你热碗粥吧，昨天煮的杂粮粥，还剩下一些。”
春桃见她包扎好了伤口，又关切地问道。
“好，谢谢你，春桃。”
林薇确实饿了，从昨天晕倒到现在，她还没吃过东西。
春桃笑着跑了出去，很快就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粥是用小米、燕麦和一些不知名的杂粮煮的，口感粗糙，还带着点涩味，但林薇却吃得很香 —— 在这个陌生的时代，能有一碗热粥果腹，己经是莫大的幸运了。
吃过粥后，林薇感觉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
她和春桃坐在桌旁，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从春桃的话里，她了解到更多关于柳家村的情况。
柳家村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村民们大多靠种地和上山采药为生，日子过得不算富裕，但也能勉强糊口。
村里没有郎中，只有村长懂一点粗浅的医术，遇到稍微严重的病，就只能去十几里外的镇上找郎中，或者听天由命。
去年冬天，村里闹过一次痢疾，一下子没了三个人，都是因为喝了不干净的井水。
“要是林薇姐你早来就好了，说不定他们就不会死了。”
春桃感叹道。
林薇沉默了。
她知道，以自己的医学知识，虽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但至少能教村民们一些基本的卫生常识，比如喝煮沸的水、勤洗手、用艾草驱蚊，这些简单的方法，就能避免很多疾病的发生。
或许，她可以在这里，用自己的医术做些什么。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叫喊声，还夹杂着女人的哭声，打破了村庄的宁静。
“春桃！
春桃在家吗？
快！
快去看看小虎！
小虎他不行了！”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焦急地喊道，脚步声越来越近。
春桃脸色一变，猛地站起来：“是王大叔的声音！
小虎是王大娘的孙子，就是我跟你说的，上次差点感冒死掉的那个！”
林薇的心也跟着一紧。
小虎？
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她刚想站起身，就看到春桃己经快步跑了出去，门口很快传来春桃惊慌的声音：“王大叔，小虎怎么了？
是不是又生病了？”
“比生病还严重！
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抽搐起来，脸色发青，嘴唇都紫了！
王大娘都快哭晕过去了，你快跟我去看看！”
王大叔的声音带着哭腔，显然情况十分紧急。
春桃的声音都在发抖：“那…… 那怎么办啊？
村长去镇上了，要明天才回来……”林薇听到这里，再也坐不住了。
抽搐、脸色发青、嘴唇发紫 —— 这些症状，很像是现代医学里的高热惊厥！
如果不及时处理，很可能会导致窒息，甚至损伤大脑，危及生命！
她顾不上左臂的疼痛，快步走到门口，对门外的春桃和那个气喘吁吁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王大叔）说道：“我跟你们一起去看看！
说不定，我能救小虎！”
王大叔和春桃都愣住了，齐刷刷地看向林薇。
王大叔上下打量着她，见她穿着陌生的衣服，还带着伤，满脸怀疑：“你…… 你能救小虎？
你会医术？”
春桃也连忙说道：“林薇姐，你刚醒过来，伤口还没好，要不……没时间了！”
林薇打断她，语气坚定，“再晚一点，小虎就真的危险了！
快带我去！”
她的眼神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让王大叔和春桃都下意识地相信了她。
王大叔也顾不上多想，连忙说道：“好！
姑娘，那你快跟我来！”
说着，王大叔转身就往村西头跑。
春桃担心地扶着林薇，两人快步跟在后面。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乡间的小路上，却没人有心情欣赏这美景。
林薇的心跳得飞快，一方面是担心小虎的安危，另一方面，她也知道，这或许是她在这个时代，第一次真正用自己的医术救人 —— 成败，在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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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强忍着，动作依旧稳当，仔细地清洁着伤口周围的每一寸皮肤，又用干净的布条蘸着烈酒，轻轻擦拭伤口内部（不敢太用力，怕加重损伤），尽可能杀灭伤口表面的细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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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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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姐，你饿不饿？
我去给你热碗粥吧，昨天煮的杂粮粥，还剩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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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谢谢你，春桃。”
林薇确实饿了，从昨天晕倒到现在，她还没吃过东西。
春桃笑着跑了出去，很快就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粥是用小米、燕麦和一些不知名的杂粮煮的，口感粗糙，还带着点涩味，但林薇却吃得很香 —— 在这个陌生的时代，能有一碗热粥果腹，己经是莫大的幸运了。
吃过粥后，林薇感觉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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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村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村民们大多靠种地和上山采药为生，日子过得不算富裕，但也能勉强糊口。
村里没有郎中，只有村长懂一点粗浅的医术，遇到稍微严重的病，就只能去十几里外的镇上找郎中，或者听天由命。
去年冬天，村里闹过一次痢疾，一下子没了三个人，都是因为喝了不干净的井水。
“要是林薇姐你早来就好了，说不定他们就不会死了。”
春桃感叹道。
林薇沉默了。
她知道，以自己的医学知识，虽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但至少能教村民们一些基本的卫生常识，比如喝煮沸的水、勤洗手、用艾草驱蚊，这些简单的方法，就能避免很多疾病的发生。
或许，她可以在这里，用自己的医术做些什么。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叫喊声，还夹杂着女人的哭声，打破了村庄的宁静。
“春桃！
春桃在家吗？
快！
快去看看小虎！
小虎他不行了！”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焦急地喊道，脚步声越来越近。
春桃脸色一变，猛地站起来：“是王大叔的声音！
小虎是王大娘的孙子，就是我跟你说的，上次差点感冒死掉的那个！”
林薇的心也跟着一紧。
小虎？
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她刚想站起身，就看到春桃己经快步跑了出去，门口很快传来春桃惊慌的声音：“王大叔，小虎怎么了？
是不是又生病了？”
“比生病还严重！
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抽搐起来，脸色发青，嘴唇都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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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叔的声音带着哭腔，显然情况十分紧急。
春桃的声音都在发抖：“那…… 那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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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搐、脸色发青、嘴唇发紫 —— 这些症状，很像是现代医学里的高热惊厥！
如果不及时处理，很可能会导致窒息，甚至损伤大脑，危及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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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我能救小虎！”
王大叔和春桃都愣住了，齐刷刷地看向林薇。
王大叔上下打量着她，见她穿着陌生的衣服，还带着伤，满脸怀疑：“你…… 你能救小虎？
你会医术？”
春桃也连忙说道：“林薇姐，你刚醒过来，伤口还没好，要不……没时间了！”
林薇打断她，语气坚定，“再晚一点，小虎就真的危险了！
快带我去！”
她的眼神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让王大叔和春桃都下意识地相信了她。
王大叔也顾不上多想，连忙说道：“好！
姑娘，那你快跟我来！”
说着，王大叔转身就往村西头跑。
春桃担心地扶着林薇，两人快步跟在后面。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乡间的小路上，却没人有心情欣赏这美景。
林薇的心跳得飞快，一方面是担心小虎的安危，另一方面，她也知道，这或许是她在这个时代，第一次真正用自己的医术救人 —— 成败，在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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