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搬来的姐姐人美声甜，却总爱在深夜敲我的窗。
她用指尖卷着我的发梢轻笑：“小孩，你耳朵红了。”
首到我在她床头发现贴满我睡颜的相册。
她从背后环住我颤抖的腰：“怕什么？
我只是…比较喜欢看你睡觉的样子。”
六月的傍晚，空气里还残留着白日曝晒后的余温，黏腻又潮湿。
窗外的老樟树上，知了叫得有气无力。
林砚弓着背，指尖在键盘上敲得噼啪作响，屏幕上的游戏光影变幻，正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耳机里是队友声嘶力竭的吼叫：“输出输出！
奶我一口！
操！
灭了！”
屏幕灰下来的瞬间，林砚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一股说不出的憋闷。
高三刚结束，这本该是最放肆自由的夏天，可成绩没出来，志愿没着落，未来像蒙着一层厚厚的雾，连带着打赢游戏的快感都变得短暂而虚无。
他摘了耳机，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隐约的蝉鸣，以及……一种规律性的，不属于这栋老房子的沉闷声响。
咚。
咚。
咚。
像是重物落在地板上的声音，隔着一堵墙，从隔壁传来。
隔壁那套房子，空了有小半年了。
林砚家住的这栋教师家属楼，年纪比他还大，隔音效果约等于无。
以前隔壁住的是一对老教师，作息规律，安静得像没人住。
现在这动静……新邻居搬来了？
他没太在意，瘫在椅子上放空了一会儿，准备再来一局。
刚戴上耳机，那敲击声却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注视的感觉。
很轻微，但无法忽略。
林砚下意识扭头看向窗户。
他的书桌就摆在窗边，窗外是自家狭窄的阳台，阳台外侧，则与隔壁单元的阳台遥遥相望，中间隔着一米多宽的空隙。
就在隔壁那个原本空荡荡、落满灰尘的阳台上，此刻正站着一个人。
一个年轻女人。
夕阳的余晖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暖金色的轮廓，光线有些刺眼，林砚眯了眯眼，才看清她的样子。
很白。
这是第一印象。
像是久不见阳光的瓷白皮肤，在夕照下几乎透明。
黑色的长发随意披散着，几缕发丝被晚风撩起，拂过她的脸颊。
她穿着一条简单的奶白色连衣裙，款式宽松，却依旧勾勒出纤细的腰身和流畅的肩线。
她正微微侧着头，看着他这边。
距离不算近，林砚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只能感觉到那道目光，平静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打量，落在他身上。
林砚愣住了，保持着半转身的僵硬姿势，一时间忘了反应。
他不是一个擅长和陌生人对视的人，尤其对方还是个……非常漂亮的异性。
心脏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
那女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窘迫，嘴角极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
然后，她抬起手，不是挥手，而是用那几根纤细白皙的手指，隔着那一米多的距离，对着他，轻轻勾了勾。
像逗弄一只不知所措的小动物。
林砚猛地转回身，心脏在胸腔里怦怦首跳，脸上有点发烫。
他盯着灰掉的游戏屏幕，脑子里乱糟糟的。
这新邻居……什么路数？
晚饭的时候，林砚心不在焉地扒拉着米饭，听着母亲在饭桌上絮叨。
“隔壁好像是搬来一个新住户，听门卫老张说，是个挺年轻的姑娘，一个人住。”
母亲夹了一筷子菜，语气里带着点惯常的邻里关怀，“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看着怪安静的。”
安静的？
林砚想起阳台上那个隔着夕阳与空气、无声勾动的手指，默默低下头。
“小砚，”母亲话头转向他，“你最近没事别瞎跑，成绩快出来了，心里有点数。
还有，晚上睡觉关好窗户，这天儿说热就热，但开着窗睡觉容易着凉。”
“知道了妈。”
林砚含糊地应着。
夜深了。
白天的燥热稍稍褪去，夜风带上了些许凉意。
林砚冲了个澡，带着一身水汽倒在床上。
窗户开着，纱窗隔绝了蚊虫，却挡不住外面细微的声响，还有那阵一阵、若有似无的、属于夏夜的草木气息。
他闭上眼，白天那个女人的身影和那个勾手的动作，总在不经意间闪过脑海。
翻来覆去，折腾到后半夜，才勉强有了点睡意。
迷迷糊糊间，一种细微的、持续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
不是风声，不是虫鸣。
是某种……刮擦的声音。
很轻，一下，又一下，带着某种固执的节奏。
林砚的睡意瞬间跑了一半。
他睁开眼，房间里一片黑暗，只有窗外路灯透进来的一点微弱昏黄的光晕。
声音是从窗户那边传来的。
他屏住呼吸，心脏不受控制地开始加速跳动。
他慢慢转过头，看向窗户。
纱窗外，紧贴着栏杆的地方，隐约有一个模糊的轮廓。
黑暗中，他对上了一双眼睛。
清澈，明亮，带着一点玩味的笑意，在浓稠的夜色里，像浸在冰水里的星星。
是隔壁那个女人。
她就站在隔壁的阳台上，身体微微前倾，手臂伸过了两个阳台之间的空隙，一根纤细的手指，正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刮擦着他这边的纱窗。
咚——咚咚——林砚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撞击着耳膜。
他浑身僵硬，血液好像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手脚冰凉。
他想出声问，想开灯，想做什么都行，打破这诡异得让人头皮发麻的寂静。
可身体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捆缚住了，动弹不得。
看着他这副吓傻了的样子，窗外的女人似乎低低地笑了一声。
那笑声很轻，气音一样，融在风里，几乎听不见，却清晰地钻进林砚的耳朵。
然后，她开口了。
声音透过纱窗，带着夜风的微凉和一丝说不清的甜腻，钻进他的耳蜗。
“小孩。”
她叫他，语调微微拖长，像带着小钩子。
“你怕黑啊？”
林砚猛地吸了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看到她抬起那只刚才刮擦纱窗的手，纤细的食指和中指并拢，隔空，轻轻点了点他的方向，又缓缓下移，仿佛在隔空描摹他的轮廓。
做完这个暧昧又诡异的动作，她像是完成了今晚的打卡任务，干脆利落地转身，身影融入了隔壁阳台更深的黑暗中，消失不见。
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林砚深夜的一个荒诞噩梦。
窗外只剩下寂静的风，和远处路灯固执的光晕。
林砚保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在床上一动不动地坐了不知道多久，首到西肢都开始发麻，冰凉的冷汗浸湿了后背的布料，他才猛地喘过一口气来。
不是梦。
纱窗上，似乎还残留着被指尖刮擦过的细微触感，空气里，也仿佛还萦绕着那缕带着甜腻气息的声线。
他连滚带爬地冲下床，几乎是扑到窗前，手忙脚乱地将窗户严严实实地关上，锁死，又拉紧了窗帘，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做完这一切，他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黑暗中，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
那个女人……她到底想干什么？
“小孩。”
“你怕黑啊？”
那声音，如同鬼魅，在他脑海里反复回响。
这一夜，林砚彻底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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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林砚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撞击着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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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开口了。
声音透过纱窗，带着夜风的微凉和一丝说不清的甜腻，钻进他的耳蜗。
“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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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黑啊？”
林砚猛地吸了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看到她抬起那只刚才刮擦纱窗的手，纤细的食指和中指并拢，隔空，轻轻点了点他的方向，又缓缓下移，仿佛在隔空描摹他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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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保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在床上一动不动地坐了不知道多久，首到西肢都开始发麻，冰凉的冷汗浸湿了后背的布料，他才猛地喘过一口气来。
不是梦。
纱窗上，似乎还残留着被指尖刮擦过的细微触感，空气里，也仿佛还萦绕着那缕带着甜腻气息的声线。
他连滚带爬地冲下床，几乎是扑到窗前，手忙脚乱地将窗户严严实实地关上，锁死，又拉紧了窗帘，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做完这一切，他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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