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低气压持续了三天。
父亲板着脸，不再主动跟贾武说话。
母亲则唉声叹气，电话里的声音都带着疲惫和沙哑。
贾武知道，硬碰硬无法解决问题，父母担心的本质是他的前途。
他需要一个他们信服的“权威”，来验证自己选择的合理性。
他想到了大舅李成章。
大舅在区里的财政局当办公室主任，是家族里最有见识的人，向来开明，父母也最听得进他的话。
周末，贾武首接坐车回了家，并提前请大舅过来吃饭。
饭桌上，气氛依旧沉闷。
母亲做了几个好菜，但父亲只闷头喝酒。
大舅看在眼里，笑呵呵地打破僵局：“小武跟我说了他的想法，我觉得，咱们可以好好聊聊，别急着否定孩子。”
父亲终于抬起头，眉头紧锁：“大哥，你不是不知道，铁路局那是正儿八经的央企，铁饭碗！
当初能进那个学校路都给他铺好了，他倒好，要去村里，那地方能有什么发展？”
“爸，妈，大舅，”贾武放下筷子，认真地说，“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
但你们了解现在国家的‘三支一扶’政策吗？”
他把目光投向大舅。
大舅会意，接过话茬，语气变得正式了些：“姐夫，妹子，小武说的这个，正是我要跟你们讲的。
这不是他异想天开，是国家正在大力推行的政策。”
他呷了一口酒，缓缓道来。
“简单说，就是国家鼓励大学生到农村基层去，支农、支教、支医，还有扶贫。
这可不是以前那种‘下乡’，是有政策保障、有前途规划的！
服务期一般是两年，算基层工作经历，以后考公务员、事业单位，都有加分，有的岗位还专门面向有基层工作经历的人招录，简单说就是有编制的预备生。”
母亲眼神动了一下：“还有这说法？
那……跟当兵回来差不多？”
“比那个更首接！
干的好以后的路不比我差。”
大舅肯定道，“这是要学历、要知识的。
现在上头非常重视新农村建设，正需要小武这样有文化、有冲劲的年轻人去补充新鲜血液。
你们想，在铁路系统，人才济济，论资排辈，小武要熬多少年才能出头？
但去基层，只要他干出成绩，那就是亮点，是资本！
这叫‘弯道超车’。”
父亲的表情松动了一丝，但疑虑未消：“话是这么说，可农村关系复杂，他一个愣头青，能应付得来？”
这时，贾武抛出了关键筹码：“爸，如果我不是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呢？
大舅，我记得您以前提过，沙窝镇的镇长是您的老同学？”
大舅眼中精光一闪，赞赏地看了贾武一眼，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小子，不仅有心气，还有谋略。
“对！
老王，王镇长！”
大舅一拍大腿，“小武要是真想去，我可以跟老王打个招呼，让他安排你去沙窝镇下辖的村子。
有老王照应着，至少不会被排挤，能真正接触到实事，学到东西。
这比他自己瞎撞强多了！”
母亲的担忧变成了具体的询问：“沙窝镇？
倒是不远……王镇长人能靠谱吗？”
父亲也沉吟起来。
有关系和没关系，完全是两回事。
如果儿子不是去孤军奋战，而是有一定保障，那这个选择的风险就大大降低了。
大舅实在是看不下去，恶狠狠的说道“贾武也长大了，难道你们要管他一辈子。
再说，要实在做不来，我给你们兜底，行了吧。”
贾武趁热打铁，向父母保证：“爸，妈，有大舅这层关系，我更能放开手脚做事。
我向你们保证，绝不给大舅丢脸，更不会虚度这两年。
我会用实实在在的成绩，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
最终，父亲长长地叹了口气，虽未明确说支持，但态度己然转变：“哎……既然你大舅都这么说了，你也铁了心，那就……先去试试吧。
不行再想办法。”
母亲也无奈地点了点头，眼神里多了几分期望，少了几分焦虑。
贾武第一次体会到权利的威严，有权利真的是可以说硬气话，哪怕是管别人家的事情。
男人不硬，真的是家里地位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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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了大舅李成章。
大舅在区里的财政局当办公室主任，是家族里最有见识的人，向来开明，父母也最听得进他的话。
周末，贾武首接坐车回了家，并提前请大舅过来吃饭。
饭桌上，气氛依旧沉闷。
母亲做了几个好菜，但父亲只闷头喝酒。
大舅看在眼里，笑呵呵地打破僵局：“小武跟我说了他的想法，我觉得，咱们可以好好聊聊，别急着否定孩子。”
父亲终于抬起头，眉头紧锁：“大哥，你不是不知道，铁路局那是正儿八经的央企，铁饭碗！
当初能进那个学校路都给他铺好了，他倒好，要去村里，那地方能有什么发展？”
“爸，妈，大舅，”贾武放下筷子，认真地说，“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
但你们了解现在国家的‘三支一扶’政策吗？”
他把目光投向大舅。
大舅会意，接过话茬，语气变得正式了些：“姐夫，妹子，小武说的这个，正是我要跟你们讲的。
这不是他异想天开，是国家正在大力推行的政策。”
他呷了一口酒，缓缓道来。
“简单说，就是国家鼓励大学生到农村基层去，支农、支教、支医，还有扶贫。
这可不是以前那种‘下乡’，是有政策保障、有前途规划的！
服务期一般是两年，算基层工作经历，以后考公务员、事业单位，都有加分，有的岗位还专门面向有基层工作经历的人招录，简单说就是有编制的预备生。”
母亲眼神动了一下：“还有这说法？
那……跟当兵回来差不多？”
“比那个更首接！
干的好以后的路不比我差。”
大舅肯定道，“这是要学历、要知识的。
现在上头非常重视新农村建设，正需要小武这样有文化、有冲劲的年轻人去补充新鲜血液。
你们想，在铁路系统，人才济济，论资排辈，小武要熬多少年才能出头？
但去基层，只要他干出成绩，那就是亮点，是资本！
这叫‘弯道超车’。”
父亲的表情松动了一丝，但疑虑未消：“话是这么说，可农村关系复杂，他一个愣头青，能应付得来？”
这时，贾武抛出了关键筹码：“爸，如果我不是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呢？
大舅，我记得您以前提过，沙窝镇的镇长是您的老同学？”
大舅眼中精光一闪，赞赏地看了贾武一眼，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小子，不仅有心气，还有谋略。
“对！
老王，王镇长！”
大舅一拍大腿，“小武要是真想去，我可以跟老王打个招呼，让他安排你去沙窝镇下辖的村子。
有老王照应着，至少不会被排挤，能真正接触到实事，学到东西。
这比他自己瞎撞强多了！”
母亲的担忧变成了具体的询问：“沙窝镇？
倒是不远……王镇长人能靠谱吗？”
父亲也沉吟起来。
有关系和没关系，完全是两回事。
如果儿子不是去孤军奋战，而是有一定保障，那这个选择的风险就大大降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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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要实在做不来，我给你们兜底，行了吧。”
贾武趁热打铁，向父母保证：“爸，妈，有大舅这层关系，我更能放开手脚做事。
我向你们保证，绝不给大舅丢脸，更不会虚度这两年。
我会用实实在在的成绩，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
最终，父亲长长地叹了口气，虽未明确说支持，但态度己然转变：“哎……既然你大舅都这么说了，你也铁了心，那就……先去试试吧。
不行再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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