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台角落，灯光昏暗，隔绝了宴会厅的喧嚣。
傅靳言背光而立，高大的身影投下压迫性的阴影，他并未急着开口，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审视着苏晚晴，仿佛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
苏晚晴强迫自己镇定，迎着他的目光，清晰地说道：“傅先生，我知道傅氏对城西项目志在必得。
但顾辰和林家，己经联合了宏远集团的赵董，他们势在必得，并且……手段不会干净。”
傅靳言眉梢微挑，语气平淡无波：“商场如战场，各凭手段。
苏小姐，这不算什么新鲜消息。”
“如果他们的手段，包括窃取竞争对手的标底，以及利用虚假财务报告骗取银行贷款来支撑投标呢？”
苏晚晴抛出了第一个筹码。
这是前世顾辰成功后酒后炫耀时透露的，虽然细节模糊，但方向没错。
傅靳言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但依旧谨慎：“证据？”
“我没有确凿证据。”
苏晚晴坦诚，“但我可以提供一个方向。
顾辰的助理王磊，最近在澳门欠下巨额赌债。
而宏远集团的赵董，有个远房侄子就在澳门的赌场做事。”
她点到即止。
王磊是顾辰的心腹，很多见不得光的事都由他经手。
赌债缠身的人，最容易被人拿捏，也最容易留下破绽。
傅靳言沉默片刻，忽然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苏小姐，据我所知，你和顾辰刚刚分手，场面并不愉快。
你告诉我这些，是想借我的手报复他？”
苏晚晴毫不避讳：“是，这确实是原因之一。
但我更不想看到苏氏未来的潜在竞争对手，用不正当手段壮大。
与傅氏合作，或者说，向傅氏示好，符合苏家的长远利益。”
她将私仇与利益捆绑，让动机显得更真实可信。
傅靳言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壁上留下痕迹。
“你想得到什么？”
“我希望傅氏在拿下项目后，能考虑将一部分非核心的分包工程交给苏氏。
当然，苏氏会凭实力和报价竞争。”
苏晚晴提出要求，既不过分，又显示了苏氏想要参与其中的意愿。
“另外，如果可能，在适当的时候，我希望傅先生能帮我一个小忙，一个……让顾辰和林薇薇彻底无法翻身的小忙。”
这后一个要求，她说得模糊，却充满了决绝的意味。
傅靳言看着她，眼前的女孩与传闻中那个天真懦弱的苏家千金判若两人。
她眼神里的恨意和冷静，以及提出的交易条件，都显示出与年龄不符的缜密和魄力。
“很有趣的提议。”
傅靳言终于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我可以让人去查王磊和澳门那条线。
至于合作……”他顿了顿，“等傅氏拿下项目再说。
至于你的‘小忙’，视情况而定。”
他没有给出明确承诺，但愿意去查，就意味着他接受了这份“投名状”。
“足够了。
谢谢傅先生。”
苏晚晴知道，这己经是目前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
她举起手中的果汁杯，示意了一下。
傅靳言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短暂的结盟，在沉默中达成。
苏晚晴转身离开露台，背脊挺首。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复仇之路，将不再孤单，虽然身边的“盟友”可能比敌人更需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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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顾辰和林家，己经联合了宏远集团的赵董，他们势在必得，并且……手段不会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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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的手段，包括窃取竞争对手的标底，以及利用虚假财务报告骗取银行贷款来支撑投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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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靳言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但依旧谨慎：“证据？”
“我没有确凿证据。”
苏晚晴坦诚，“但我可以提供一个方向。
顾辰的助理王磊，最近在澳门欠下巨额赌债。
而宏远集团的赵董，有个远房侄子就在澳门的赌场做事。”
她点到即止。
王磊是顾辰的心腹，很多见不得光的事都由他经手。
赌债缠身的人，最容易被人拿捏，也最容易留下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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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诉我这些，是想借我的手报复他？”
苏晚晴毫不避讳：“是，这确实是原因之一。
但我更不想看到苏氏未来的潜在竞争对手，用不正当手段壮大。
与傅氏合作，或者说，向傅氏示好，符合苏家的长远利益。”
她将私仇与利益捆绑，让动机显得更真实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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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得到什么？”
“我希望傅氏在拿下项目后，能考虑将一部分非核心的分包工程交给苏氏。
当然，苏氏会凭实力和报价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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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如果可能，在适当的时候，我希望傅先生能帮我一个小忙，一个……让顾辰和林薇薇彻底无法翻身的小忙。”
这后一个要求，她说得模糊，却充满了决绝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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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趣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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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合作……”他顿了顿，“等傅氏拿下项目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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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给出明确承诺，但愿意去查，就意味着他接受了这份“投名状”。
“足够了。
谢谢傅先生。”
苏晚晴知道，这己经是目前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
她举起手中的果汁杯，示意了一下。
傅靳言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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