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夜江湖(沈知微谢如晦)免费阅读无弹窗_最新好看小说推荐锦夜江湖沈知微谢如晦
作者:井山秀才
言情小说连载
《锦夜江湖》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挚,作者“井山秀才”的原创精品作,沈知微谢如晦主人公,精彩内容选节:《锦夜江湖》不是一部简单的古言复仇小说,而是一曲女性在乱世中自我觉醒、自我救赎、自我成就的挽歌。它以沈知微之名,重写了一个女子如何在权谋与情感的夹缝中,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她不是春日的暖阳,她是夜行的锦火,照亮了自己,也温暖了天下。
2025-09-23 19:13:35
卷一 锦夜求生02 花环与铁链天牢的晨光总带着铁锈味。
沈知微被一阵窸窣声惊醒,睁眼便见狱卒提着食桶走过,木勺刮擦桶壁的声响像钝刀割着神经。
她立刻绷紧脊背,眼角余光瞥见母亲将明玥往怀里按了按,那孩子昨夜哭肿的眼泡此刻还泛着红。
“哐当”一声,牢门被铁钩拉开,灰黑的窝头和浑浊的米汤砸在地上。
沈知微没去看那些食物,反而盯着狱卒的靴子——那双皂靴边缘沾着新鲜的泥,鞋跟处有个细微的缺口,是前日踹门时磕在石阶上的。
谢如晦的人。
她不动声色地捡起两个窝头,用衣角擦去沾着的草屑,又舀了半瓢米汤。
转身时,母亲正望着她欲言又止,眼底的担忧像浸了水的棉絮,沉得发重。
“娘,先吃点。”
沈知微将食物递过去,指尖触到母亲冰凉的手,忽然想起幼时在沈府后院,母亲也是这样牵着她的手,教她辨认那些藏在花叶里的草药。
那时母亲的指甲总是染着凤仙花汁,粉得像春日里的桃花。
如今那双手只剩下粗糙的茧和青紫的瘀痕。
明玥捏着窝头小口啃着,忽然指着墙角小声说:“姐姐,那里有虫子。”
沈知微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只灰鼠正拖着半块干硬的窝头往石缝里钻,尾巴扫过结着蛛网的地面。
她心头一动,悄悄将自己手里的窝头掰下一小块,扔到靠近隔墙的角落。
“给它吃吧,”她轻声道,“说不定以后能帮我们呢。”
母亲愣了愣,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眼圈倏地红了。
待狱卒走远,沈知微立刻贴住冰冷的石壁。
隔壁静得像座坟,连呼吸声都淡得几乎听不见。
她试探着敲了敲墙面,用指节叩出三短一长的节奏——那是父亲教她的暗号,意为“安全”。
过了片刻,隔墙传来回应,同样的节奏,只是力道弱得像风中残烛。
“东西放在墙角了,”沈知微压低声音,“你……能拿到吗?”
铁链拖地的声响突兀地响起,伴随着压抑的喘息。
沈知微屏住呼吸,听着那声音一点点靠近,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跳动。
她想象着他的模样:或许是个高大的男人,此刻正佝偻着背,用还能活动的手臂艰难地够着那块窝头,琵琶骨上的铁链随着动作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多谢。”
他的声音比昨夜清晰些,带着食物滑过喉咙的沙哑。
沈知微松了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墙面上凹凸不平的刻痕,那是历代囚徒留下的印记,深浅不一,像无数双沉默的眼睛。
“你的伤……”她犹豫着开口,“我学过些推拿,或许能帮你活络血脉。”
“不必。”
他拒绝得干脆,“废人一个,活络了也没用。”
“怎么会没用?”
沈知微急了,“手筋脚筋虽断,但若好生调养,未必不能恢复一二。
就算不能再舞刀弄枪,至少……至少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吃饭?”
他冷笑一声,那笑声里的自嘲像冰锥刺过来,“沈小姐,不必费心了。
我萧珣这条命,早该埋在漠北的黄沙里,能苟延残喘到现在,己是多余。”
萧珣。
这两个字撞进沈知微耳中,让她忽然想起三年前的上元灯节。
那时她刚及笄,跟着父亲去观灯,远远看见禁军护送着一队人马经过,为首的少年将军身披银甲,腰悬长剑,眉眼锐利如鹰。
有人说那是刚从边关回来的萧珣,十七岁便斩了蛮族首领,是陛下亲封的“昭武校尉”。
那时的他,该是何等意气风发?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困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连一块窝头都要别人施舍。
“萧将军,”沈知微的声音软了些,“你还记得上元节的灯吗?
朱雀大街上挂满了走马灯,有昭君出塞,有穆桂英挂帅……”隔壁的呼吸明显顿了一下。
“我记得有个灯盏最特别,”她继续说,声音轻得像叹息,“是用三百六十片薄竹篾编的,画的是漠北的星空。
点灯的时候,那些星星会转,像真的一样。
父亲说,那是你让人做的,送给戍边的将士们解闷。”
沉默在蔓延,连鼠窜的声音都消失了。
沈知微能感觉到,隔墙那人的气息变了,不再是死水般的沉寂,而是像被投石的深潭,漾起了细碎的涟漪。
“你想说什么?”
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我想说,”沈知微握紧了拳,“那个会为将士们做走马灯的人,不该甘心死在这种地方。
萧将军,你不是多余的。
漠北的风沙记得你,边关的将士们也记得你。”
铁链又响了,这次却不像之前那般沉重,倒像是他动了动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沈小姐倒是会说话。
只是空有口舌,救不了你我,也救不了沈太傅。”
“所以我们要联手。”
沈知微语气坚定,“你熟悉天牢的守卫布防,我能想办法联络外面的人。
只要我们能出去……出去?”
萧珣打断她,“沈小姐可知这天牢的构造?
外层是铁甲军,中层是禁军,内层是太子亲卫。
别说我们两个废人,就是插翅的鸟,也未必飞得出去。”
“事在人为。”
沈知微不慌不忙,“我父亲曾监修过皇城工事,他给过我一幅天牢的简易图纸。
虽不详尽,但至少知道哪里是死角,哪里有密道。”
这话半真半假。
父亲确实给过她图纸,却不是天牢的,而是皇城的。
但她料定萧珣此刻无从查证,只能先稳住他。
果然,隔壁沉默了许久,才传来一声冷哼:“沈太傅倒是未卜先知。”
“他只是……总想着给我们留条后路。”
沈知微的声音低了下去,想起父亲被带走时的眼神,那里面有不舍,有担忧,却唯独没有恐惧。
那时她不懂,现在才明白,父亲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你母亲和妹妹,”萧珣忽然转了话题,“能承受住越狱的风险吗?”
沈知微心头一暖。
他终于不再只说“你”,而是把她们都算进去了。
“我娘虽是妇人,却比谁都坚韧。
明玥……她会听话的。”
“那就好。”
萧珣的声音里透出一丝疲惫,“我需要恢复些力气。
你每日……多留些吃的。”
“好。”
沈知微应着,嘴角忍不住上扬。
接下来的几日,日子似乎有了盼头。
沈知微总能想办法省下些食物,借着喂鼠的由头放在隔墙边。
萧珣也渐渐肯跟她多说几句话,大多是关于天牢的守卫换班时间,或是某个狱卒的习性。
“西北角那个老狱卒,嗜酒如命,每逢初五、十五会偷偷喝两盅,到时候防卫会松些。”
“巡逻的禁军每两刻钟换一次岗,换岗时会有一炷香的空隙,是移动的最佳时机。”
“牢门的锁是三簧锁,需要特制的钥匙,但锁芯年久失修,用细铁丝或许能撬开。”
沈知微把这些信息一一记在心里,用指甲在墙面上刻下记号。
白天她装作麻木的囚徒,听着其他牢房的哀嚎与咒骂;夜里则借着微光,在脑海里勾勒出天牢的布防图,一遍遍推演着越狱的路线。
这天傍晚,狱卒送饭时,竟多给了一小碟咸菜。
沈知微正觉奇怪,就见那狱卒塞给她一个揉皱的纸团,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匆匆离开。
她心头一跳,悄悄展开纸团。
上面是用炭笔写的几个字:“太子令,明日午时,送女眷入教坊司。”
字迹潦草,墨色深浅不一,显然是仓促间写就的。
是谁送来的?
难道是父亲的旧部?
沈知微的手抑制不住地发抖。
明日午时,比她们预想的早了太多!
萧珣的身体还没恢复,她也还没联络上外面的人,这该如何是好?
“怎么了?”
隔壁的萧珣察觉到她的异样。
沈知微将纸团凑到墙缝边,用极低的声音念了一遍。
铁链猛地发出一声巨响,像是他狠狠攥紧了拳头,将铁链拽得绷紧。
“谢如晦这狗东西!”
他的声音里满是戾气,“竟如此迫不及待!”
“现在不是骂人的时候。”
沈知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们必须今晚动手。”
“今晚?”
萧珣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太冒险了!
我的力气还没恢复,你也没找到接应……没有时间了!”
沈知微打断他,声音因急切而发颤,“入了教坊司,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萧将军,这是唯一的活路!”
隔壁沉默了,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在黑暗中起伏。
沈知微能想象出他此刻的挣扎,一边是凶险的未知,一边是绝望的等待。
“你有办法打开牢门?”
他终于问。
“我试试。”
沈知微摸了摸头上的银簪,那是母亲偷偷塞给她的,说是外婆传下来的念想。
簪子的尾端尖锐,或许能派上用场。
“你那边呢?
能挣脱铁链吗?”
“琵琶骨上的铁链是死扣,解不开。”
萧珣的声音沉了下去,“但我能弄断它。”
沈知微一愣:“怎么弄?”
“用这个。”
他说着,传来一阵金属摩擦的声音,“我藏了块碎瓷片,是之前吃饭时偷偷留下来的。
虽然慢,但磨久了总能磨断。”
沈知微的心揪了起来。
用碎瓷片磨铁链,那该有多疼?
她仿佛能看到他用血肉模糊的手,一下下刮擦着冰冷的铁环,每一下都是钻心的痛。
“别弄伤自己。”
她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
“死不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你准备好,等巡逻的禁军换岗时,我们同时动手。”
“好。”
夜幕像一块巨大的黑布,缓缓罩住了天牢。
沈知微安抚好母亲和明玥,让她们躲在草堆后面,不要出声。
然后她走到牢门前,借着从铁窗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仔细研究着那把锁。
锁芯确实锈迹斑斑,她将银簪掰首,小心翼翼地探进去,指尖能感觉到里面弹簧的阻力。
试了几次,锁芯纹丝不动,银簪的尖端却己经磨平了。
沈知微额上渗出冷汗,心一点点往下沉。
难道真的要功亏一篑?
就在这时,隔壁传来“咔哒”一声轻响,紧接着是铁链坠地的沉重声音。
“我这边好了。”
萧珣的声音带着喘息,却透着一股力量。
沈知微咬紧牙关,换了个角度继续摆弄锁芯。
忽然,指尖传来一阵松动,锁“啪”地开了。
她几乎要喜极而泣,轻轻推开牢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母亲和明玥跟上。
刚走出没几步,就见萧珣从隔壁牢房走了出来。
月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高大却佝偻的身影。
他赤裸着上身,琵琶骨处血肉模糊,断裂的铁链还挂在肩上,每走一步都晃荡着,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的脸藏在阴影里,只能看到紧抿的唇和锐利的眼。
“跟紧我。”
他低声道,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知微点头,牵着明玥,扶着母亲,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走廊里静得可怕,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和铁链的碰撞声在回荡。
快到拐角时,萧珣忽然停住脚步,侧耳听了听。
“有人来了。”
沈知微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萧珣猛地将肩上的铁链拽了下来,握在手里,像握着一把沉重的鞭。
巡逻的禁军提着灯笼走了过来,嘴里哼着粗俗的小调。
待他们走近,萧珣忽然冲了出去,铁链带着风声挥出,狠狠砸在为首那人的头上。
“砰”的一声闷响,那人应声倒地。
另一个禁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萧珣一脚踹倒,铁链缠上他的脖子,猛地收紧。
不过片刻,两个禁军便没了声息。
沈知微看得目瞪口呆,她从未想过,一个手筋脚筋俱断、琵琶骨被穿的人,竟能有如此迅猛的身手。
萧珣喘着粗气,额上青筋暴起,显然刚才的动作耗尽了他所有力气。
“走。”
他低声道,声音里带着血腥味。
沈知微回过神,连忙扶着他往前走。
母亲紧紧抱着明玥,脸色苍白如纸,却一声没吭。
穿过几道走廊,前面忽然出现一扇小门。
萧珣说:“从这里出去,就是天牢的后院,那里有个狗洞,能通到外面的巷子。”
他正要推门,沈知微忽然拉住他:“等等。”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布包,里面是她之前偷偷收集的火油——那是狱卒用来引火取暖的,她借着打扫的机会攒了些。
“我们不能就这么走了。”
萧珣明白了她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好。”
沈知微将火油洒在走廊两侧的草堆上,又从发髻上拔下最后一根燃着的火折子——那是她从老狱卒那里偷来的。
“走!”
火折子落地,火苗瞬间窜起,借着风势迅速蔓延。
浓烟滚滚,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牢房里的囚徒们开始尖叫,守卫的呼喊声、兵器的碰撞声、火光的噼啪声混杂在一起,乱成一团。
他们趁着混乱冲出小门,果然在墙角发现了一个狗洞。
萧珣先让母亲和明玥钻了出去,然后对沈知微说:“你也走。”
“一起走。”
沈知微伸手想去扶他,却被他避开。
“我断后。”
他的声音不容置疑,“快!”
沈知微咬了咬牙,不再犹豫,弯腰钻进了狗洞。
外面是条狭窄的巷子,雨不知何时淅淅沥沥下了起来,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
母亲抱着明玥等在巷口,看到她出来,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萧将军呢?”
沈知微回头望去。
话音刚落,就见萧珣踉跄着从狗洞里钻了出来,肩上的伤口在雨中渗出血迹,染红了半边身子。
“走!”
他低吼一声,率先往前跑去。
沈知微扶着母亲,跟上他的脚步。
雨水模糊了视线,也冲刷着身后天牢的火光。
她回头望了一眼,那片火海像一朵盛开的地狱之花,吞噬着他们过去的一切。
巷口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车夫戴着斗笠,见他们过来,掀开车帘低声道:“黑雀在此等候。”
是萧珣的旧部!
沈知微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夫人和小姐先上车,”黑雀道,“末将护送将军和沈小姐从另一条路走。”
母亲紧紧抓住沈知微的手:“知微,你们……娘,放心。”
沈知微抱了抱她,又摸了摸明玥的头,“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萧珣己经上了另一匹马,他勒住缰绳,回头看了沈知微一眼。
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在月光下像银色的线。
“上来。”
他说。
沈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踩着马镫翻身上马,坐在他身后。
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还有伤口渗出的血,透过薄薄的衣衫沾到她的手上,温热而粘稠。
“坐稳了。”
萧珣一夹马腹,马儿嘶鸣一声,冲进了茫茫雨夜。
沈知微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角,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和雨水的清冽。
身后的天牢越来越远,火光渐渐变成一个模糊的红点。
沈知微抬头望去,夜空被乌云笼罩,看不见星星,只有偶尔划破天际的闪电,照亮前路泥泞的石板路。
她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也不知道未来会遇到什么。
但此刻,坐在这个刚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男人身后,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她忽然觉得,就算前路再黑暗,也总能走出一条活路来。
马车载着母亲和明玥消失在巷口,萧珣带着沈知微往相反的方向疾驰。
两路人马,像两条支流,暂时分开,却终将汇入同一片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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