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伦的冬日总是带着一股湿冷。
清晨六点，天还没亮，研究所的外围道路上只有稀疏的灯光。
空气里夹杂着一股淡淡的金属味道，让人分不清是雾气还是某种消毒剂残留。
萧羽踩着结霜的人行道，手里拎着早餐面包，和宁宁一同走向研究所的大门。
她昨晚只睡了不到西个小时，脑子仍然昏沉，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第一次正式上班，谁都想留下个好印象。
大楼入口的安检依旧严格：刷卡、指纹、虹膜扫描，甚至还有一段短暂的面部识别。
每经过一道程序，都会发出轻微的“滴”声，像是提醒你，脚下每一步都己被系统记录在案。
“感觉这里比机场还严。”
宁宁小声感叹。
萧羽点点头，没说什么。
心底却升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感。
今天的任务是例行的设备维护和外围实验，主要针对病毒样本的分子结构进行建模分析。
穆勒博士并没有出现，只派了一位高级研究员负责分工。
实验室里有二十多人，来自不同国家，语言大多是英语。
大家都埋头操作，很少闲聊，只有偶尔的机械声和终端滴答声打破沉寂。
萧羽被分配到一个小组，负责检查冷链存储柜的运行情况。
看似简单，却要求严格，每一支样本管的位置、编号、温度都要一一核对。
她拿着数据表，跟着组长在低温仓里逐一确认。
“记住，不要看标签太久，也不要擅自打开管子。”
组长强调，语气冷硬，“这里的样本即便在零下八十度，也依然具备高风险。”
萧羽点点头，低声回应。
手里的扫描器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滴滴”的声响，稳定而冰冷。
工作持续了将近三个小时。
等她出来时，整个人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一样，呼吸都带着寒意。
午餐时间，她和宁宁在食堂找了个角落坐下。
食堂的餐点出奇的朴素：面包、马铃薯、几块烤肉。
萧羽吃得不多，只是低头慢慢嚼着。
“你还好吧？
脸色有点白。”
宁宁关切地问。
“没事。”
萧羽挤出一丝笑容，“可能还是倒时差。”
可事实上，她脑子里始终挥之不去的是冷链仓里的一幕。
那些样本管表面都贴着编号，大部分是常规缩写，但其中几支却印着她不认识的符号：一个类似“H”的字母，后面跟着数字。
她只瞥了一眼，却立刻觉得胸口发紧，额角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
她不敢多问，也没有向组长提起。
只是这股莫名的不适感，让她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下午的实验是对建模数据进行整理。
工作单调枯燥，但她发现一件奇怪的事：系统自动生成的日志在保存后，会过几分钟自己消失一部分，像是有人在后台修改或删除。
“奇怪，你看。”
萧羽悄声对宁宁说，指着终端屏幕，“我刚才明明输入了完整的参数，现在只剩下前半段。”
宁宁皱了皱眉：“可能是系统 bug 吧？
这里电脑老旧。”
萧羽点点头，却没说什么。
可她心里清楚，那些消失的记录，并不像是系统故障，更像是被刻意抹掉。
一天的工作终于结束。
大家陆续离开时，萧羽放慢了脚步，回头看了实验区一眼。
那台银白色的庞大装置安静地立在中央，碧绿色的导能板在昏暗灯光下若隐若现，像是在呼吸。
她的额角又是一阵微痛，眼前的视线短暂模糊了一下。
“萧羽，走啦！”
宁宁在门口催促。
“哦，好。”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快步离开。
……夜里回到宿舍，萧羽坐在床边，把白天的笔记摊开。
她本想写下实验细节，可笔尖刚落到纸上，心脏就突然漏跳了一拍。
那些带“H”的编号、消失的日志、还有那种难以解释的身体反应，全都在脑子里乱成一团。
“这里，有什么东西在隐瞒。”
她轻声说出这句话，胸口却越来越沉重。
而窗外，德伦的夜色正慢慢压下来，街灯孤零零地亮着，像一双双冰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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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夹杂着一股淡淡的金属味道，让人分不清是雾气还是某种消毒剂残留。
萧羽踩着结霜的人行道，手里拎着早餐面包，和宁宁一同走向研究所的大门。
她昨晚只睡了不到西个小时，脑子仍然昏沉，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第一次正式上班，谁都想留下个好印象。
大楼入口的安检依旧严格：刷卡、指纹、虹膜扫描，甚至还有一段短暂的面部识别。
每经过一道程序，都会发出轻微的“滴”声，像是提醒你，脚下每一步都己被系统记录在案。
“感觉这里比机场还严。”
宁宁小声感叹。
萧羽点点头，没说什么。
心底却升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感。
今天的任务是例行的设备维护和外围实验，主要针对病毒样本的分子结构进行建模分析。
穆勒博士并没有出现，只派了一位高级研究员负责分工。
实验室里有二十多人，来自不同国家，语言大多是英语。
大家都埋头操作，很少闲聊，只有偶尔的机械声和终端滴答声打破沉寂。
萧羽被分配到一个小组，负责检查冷链存储柜的运行情况。
看似简单，却要求严格，每一支样本管的位置、编号、温度都要一一核对。
她拿着数据表，跟着组长在低温仓里逐一确认。
“记住，不要看标签太久，也不要擅自打开管子。”
组长强调，语气冷硬，“这里的样本即便在零下八十度，也依然具备高风险。”
萧羽点点头，低声回应。
手里的扫描器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滴滴”的声响，稳定而冰冷。
工作持续了将近三个小时。
等她出来时，整个人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一样，呼吸都带着寒意。
午餐时间，她和宁宁在食堂找了个角落坐下。
食堂的餐点出奇的朴素：面包、马铃薯、几块烤肉。
萧羽吃得不多，只是低头慢慢嚼着。
“你还好吧？
脸色有点白。”
宁宁关切地问。
“没事。”
萧羽挤出一丝笑容，“可能还是倒时差。”
可事实上，她脑子里始终挥之不去的是冷链仓里的一幕。
那些样本管表面都贴着编号，大部分是常规缩写，但其中几支却印着她不认识的符号：一个类似“H”的字母，后面跟着数字。
她只瞥了一眼，却立刻觉得胸口发紧，额角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
她不敢多问，也没有向组长提起。
只是这股莫名的不适感，让她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下午的实验是对建模数据进行整理。
工作单调枯燥，但她发现一件奇怪的事：系统自动生成的日志在保存后，会过几分钟自己消失一部分，像是有人在后台修改或删除。
“奇怪，你看。”
萧羽悄声对宁宁说，指着终端屏幕，“我刚才明明输入了完整的参数，现在只剩下前半段。”
宁宁皱了皱眉：“可能是系统 bug 吧？
这里电脑老旧。”
萧羽点点头，却没说什么。
可她心里清楚，那些消失的记录，并不像是系统故障，更像是被刻意抹掉。
一天的工作终于结束。
大家陆续离开时，萧羽放慢了脚步，回头看了实验区一眼。
那台银白色的庞大装置安静地立在中央，碧绿色的导能板在昏暗灯光下若隐若现，像是在呼吸。
她的额角又是一阵微痛，眼前的视线短暂模糊了一下。
“萧羽，走啦！”
宁宁在门口催促。
“哦，好。”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快步离开。
……夜里回到宿舍，萧羽坐在床边，把白天的笔记摊开。
她本想写下实验细节，可笔尖刚落到纸上，心脏就突然漏跳了一拍。
那些带“H”的编号、消失的日志、还有那种难以解释的身体反应，全都在脑子里乱成一团。
“这里，有什么东西在隐瞒。”
她轻声说出这句话，胸口却越来越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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