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岁那年，和校草晋宸初尝情事后。
我听到他和朋友讲电话。
三天拿下，你们都输了。
不信，除非发个床照证明一下?
晋宸应了，最后一秒却又变卦，只拍了我的睡颜。
此后夜夜，他像有瘾一样缠着我不放。
而我，乖巧顺从，从不拒绝。
只是后来，我去了离他最远的那所学校。
拉黑删除与他有关的一切，走得干干净净。
听说晋宸四处打听我的消息，找我找疯了。
我只是一笑置之。
当初他追我是因为赌约，而我不过顺水推舟。
享受他那张脸和身材带来的快乐而已。
1
19 岁的男生大约都有消耗不完的精力。
晋宸这种高高在上又龟毛挑剔的三代。
也并不例外。
这是我们毕业离开校园的第七天。
也是他和我告白的第三天。
所以，我们对于彼此其实还算陌生。
第一次草草结束后，他很快重振旗鼓。
再开始，就游刃有余了很多。
我的身体对他来说就像新鲜有趣的玩具。
他爱不释手地狂热研究，沉溺其中。
下颌上原本剃干净的胡茬。
不知何时又冒了出来。
压着我亲的时候，磨得胸口又痒又疼。
我没忍住，咬了他一口。
却好像更刺激了他。
结束的时候，他还抱着我不放。
眼里带着点餍足，却又不太满意。
岑欢。
他吻着我软嫩的耳垂。
又渐渐一路往下。
去洗个澡，再来一次?
说完，他的声音忽然又温柔了些许。
不过你第一次，能受得了吗?
我咬了咬微肿的唇。
在他的视线里羞赧地闭上眼。
却还是乖乖点了头。
晋宸抱着我去了浴室。
一小时后。
我失神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
眼神都有些失焦。
谁能想到曾经的高冷校草。
家中长辈日常出现在财经新闻里的晋宸。
此时却把一个出身底层的普通女生压在身下。
一寸一寸吻遍了她的全身呢。
2
窗子外的天快亮时。
晋宸终于停了下来。
他沉沉地压着我，脸却埋在我颈侧。
岑欢，喜欢吗?
喜欢的话，要不要每天都过来?
我疲累得睁不开眼，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晋宸的手机好像在响。
我身上忽然一轻。
是他起身下了床，拿起手机按了接听。
应该是看我睡得很沉。
晋宸也累。
他就没出去。
随便躺在床边沙发上，接了电话。
电话接通，那边一片嘈杂声，乱七糟。
吵什么呢。
晋宸的声音有点哑。
却又带着掩不住的餍足。
那边立刻有人怪叫起来: 这是……刚结束?
嗯。
晋宸惫懒地应着。
声音里的得意却掩不住: 三天拿下，你们都输了。
是一血吗?
废话。
卧槽牛逼，她看着挺乖的啊。
那又怎样，你也不看看是谁，我们宸哥出马，有搞不定的女人?
我不信，岑欢挺纯的，上次我跟她说话，她都脸红。
你这刚考完就开了荤把人拿下了?
爱信不信。
除非你拍床照，对了，当初打赌时说好的，要拍床照才算真的赢了。
晋宸毫不犹豫应了: 等着。
他说着起身，拿了手机走到床边。
3
我侧身躺着，习惯性地蜷成小小一团。
只到肩膀的头发，鸦翅般乌黑一片。
汗湿了，贴着尖瘦的脸。
中途我哭了两次。
睫毛现在仍湿漉漉的。
很长，很密。
在白瓷一样的脸上，投下了大片的暗影。
嘴唇是软嫩的粉，却咬破了皮，肿了一块。
我睡得很沉，呼吸绵长。
间或却仍夹杂着一声委屈的哽咽。
晋宸掀开被子的手，鬼使神差地顿住了。
接着。
我感觉他又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严严实实地遮住了我的脖子。
只露出了脸。
然后他才对着我的睡颜，拍下照片。
很快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不够意思啊宸哥，怎么不往下多拍点。
滚。
晋宸的声音有点冷。
又有点不耐烦: 怎么说她现在也是我女朋友。
你们给我收敛点。
懂懂懂。
不过宸哥，你准备跟岑欢谈多久?
能谈多久，短了一星期，最迟也就到去北京前。
也是，你到时候要回北京的。
不过，她要缠上你，也去北京了怎么办?
晋宸笑: 北京那么大，想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这倒是，就岑欢那穷酸出身，你们俩根本就不可能有交集。
4
这话说得其实一点都没错。
我妈因为过失伤人，蹲过两年。
现在就是个摆摊卖早点的。
我爸早死了。
所有假期我都要守在摊位前。
帮我妈摊饼煮面收钱。
我身上经常染着煎饼果子的味儿。
怎么洗澡好像都不能完全除去。
晋宸刚接近我时，就问过: 你头发上什么味儿?
帮我妈卖饼子，熏上去的吧。
我老老实实地答着。
又小心翼翼道: 你要不别离我这么近，弄你身上就不好了。
这有什么。
晋宸一笑，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你妈妈手艺应该很不错吧，明天你也给我带一个?
我不吃白食，给你钱。
他拿出一张粉色钞票，不容分说递给我。
我不肯收，却又拗不过他。
第二天我带了十个饼子来。
给晋宸的是全家福，很大肉很多。
其他几个给了他身边那些朋友。
可那几个人根本不碰。
只有晋宸吃了。
但，他第一口是皱着眉头咬下去的。
在我进教室后，剩下大半个就被他扔垃圾桶了。
此后，他再也没提过要吃饼子。
却又送了我很贵的沐浴露和洗发水。
我连牌子都不认识。
偷偷查了一下，价格贵得惊人。
今晚来见他前，我用他送的东西洗了澡。
身上很香，一点怪味儿都没有了。
晋宸抱我的时候，很满意。
再没有微微皱眉。
5
我是被晋宸吻醒的。
刚睁开眼，就被他翻了个身。
岑欢。
他俯下身，结实滚烫的胸口，熨帖着我单薄的背。
晋宸吻我的耳，呼吸渐渐粗重。
今天不回家好不好?
我咬着嘴唇。
难堪的声音从唇齿缝隙间溢出。
不行的，我要帮我妈摆摊……
你是我女朋友，我舍不得你吃苦，再说了，这只是给你的零花钱。
晋宸的动作越来越重。
声音却越来越软地哄我: 以后，我会给你钱。
很多很多钱，假期时间都给我好不好?
我摇头不肯。
又故意用力推晋宸。
微红的眼底含着泪: 我是真喜欢你，晋宸。
我不是想要你的钱。
最后一个字刚出口，我的眼泪就适时跌落了下来。
晋宸当时看我的那个眼神。
好像是真的有点心疼。
但我知道。
男人在床上的时候，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你。
更何况我还是第一次。
更何况他只是在打赌，本就心中有愧。
我知道，你不是这种女生。
如果你是，之前那些人追你，你就不会拒绝。
他们送你很贵的礼物，你也不会都退回去。
我垂了眼睫，无声掉泪。
晋宸不是有耐心的人。
却还是耐了性子将我抱到怀里哄: 好了好了不哭。
给你钱是因为我心疼女朋友。
没别的意思，我心甘情愿的。
乖啊宝宝。
我没说话，只是抬起手臂软软抱住了他的腰。
晋宸，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那天我回家时。
晋宸给我转了十万，备注的是自愿赠予。
我躺在家里吱嘎作响的铁架子床上。
将那几个 0 翻来覆去数了好几遍。
我们家没人见过这么多钱。
但还远远不够。
我妈当年伤了人，那人现在还在家里瘫着。
每个月都准时上门索要医药费和赔偿金。
就像个无底洞。
但现在，我好像看到了一点希望。
我想，我以后会更乖一点。
这样，晋宸就会和我在一起得久一点。
我不但能享受他，还能拿更多的钱。
然后去心仪的学校。
还清债务，带着我妈永远离开。
6
因为已经毕业放假了。
所以之前的同学圈里没人知道我和晋宸恋爱。
我也默契地从不在人前接近他。
但他出现的地方，总是会引来小姑娘围观。
但我会乖觉地远远避开。
有时候他回学校操场打篮球的时候。
女生们嗓子都喊哑了，争着给他送水拿毛巾。
但我为了避嫌，一眼都没有看他。
离开时。
晋宸却忽然从我身边走过。
岑欢，你男人快被那些女的吃了，你就不吃醋?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傲慢、骄矜，菲薄的唇含着冷笑。
我攥着衣袖的边缘，温顺地摇头。
晋宸，你长得好看，家庭条件又好。
她们喜欢你，很正常的。
我不吃醋，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行。
我这么乖，晋宸却好像一点都不高兴。
甚至他脸上连一丝笑都没了。
看都没看我，就甩手走了。
我有点慌，但好在当晚晋宸还是约了我见面。
只是那晚，他似乎很生气。
到最后，我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只能哽咽着求他。
可他冷着脸，岑欢，记清楚你的身份。
7
自那天后，我越发谨守分寸。
也从不主动给他打电话发微信。
我知道他的朋友圈子都看不上我。
他除了有需要的时候，也并不想看到我和我在一起。
所以平时的活动，我都以帮妈妈摆摊为借口推了。
他在外面从不正眼看我，偶尔还会和女生暧昧调情。
但到了他独居的公寓里。
他却会将我从头吻到脚。
不得不说，晋宸的技术越来越好。
而对我来说，等待出成绩和债务的巨大压力。
总会在这样的纵情中消失无踪。
渐渐地，我好似比晋宸还上瘾。
晋宸对我也很着迷。
我以为我们的关系至少能维持到正式去大学。
可一个月时，晋宸忽然提了分手。
还没等我回复，就把我拉黑了。
看到微信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蒙了一瞬。
第一个念头就是去查看余额。
还有四十万。
距离还清债务，还差二十万。
但好在不是之前的天文数字了。
我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被甩就被甩吧。
至少还有四十万。
后面的，我上大学再努力挣就好了。
只是可惜。
以后可能再也遇不上晋宸这样的极品了。
就算有，大约也是烂黄瓜。
不像晋宸，他的初次也给了我。
8
晋宸的心情明显很不好。
身边的狐朋狗友趁着周末安排了不少活动。
晋宸却全都没兴趣。
只是闷着头喝酒。
甩了那个木头女人之后。
晋宸也试着跟别的漂亮女生约会。
但不知怎么的，看到她们脸上的妆。
他就会想起岑欢白白净净的小脸。
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嫩。
看到她们谄媚的眼神。
他也会想到岑欢在床上看他的那双眼。
像是藏着星星，满是喜欢和濡慕。
手机依然安安静静的。
他只是拉黑了岑欢的微信。
电话并没有。
但一周过去了。
岑欢没给他一个电话。
晋宸的脸色越来越黑。
明明上次，他警告过她。
让她记清楚自己的身份。
可如今看来，她根本没长一点教训。
快凌晨了。
包厢里开始不停地响起手机铃声。
他身边的哥们儿多半都有女朋友。
半夜不回家，女朋友们都在打电话发信息询问。
晋宸再次拿出手机，打开和岑欢的微信对话框。
他翻了翻聊天记录，脸色越来越沉。
渐渐能滴出水来。
他约她吃饭、看电影、参加朋友聚会。
周末去短途旅游、泡温泉、购物。
她无一例外全都拒绝了。
但只要他约她去公寓。
她一次都没拒绝过。
而且，每次都是秒回。
晋宸忍不住磨了磨牙。
莫名地，又想起之前那几次。
岑欢情动得不得了的样子。
她娇滴滴地喊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喊。
说喜欢他，爱他，要一辈子和他在一起。
可出了门，她就像是躲猫的老鼠一样。
恨不得离他丈远。
在外面见到他更是恨不得脸上刻上不熟两个字。
晋宸好像突然发现了，他之前总会莫名不高兴的根由。
他们都以为是他在玩弄岑欢。
可实际上，或许，他才是被玩的那一个?
晋宸拿起手机就出了包厢。
他冷着脸调出岑欢的电话，拨了过去。
但那边，回应他的却是冰冷女声: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晋宸气极反笑。
真行啊岑欢。
他磨了磨后槽牙，狠狠将手机摔在地上，转身进了电梯。
岑欢家那破房子在哪，他之前打探过的，一清二楚。
她不是最怕她那个妈知道她和他的事吗?
那今天，他偏偏就要去她家里。
就要在她的床上，狠狠地折磨她。
9
春末的夜晚，租屋里已经有些闷热。
我睡不着，又起来去擦洗了一下身子。
刚回房间，窗户却忽然被石子砸了一下。
我下意识翻身坐起，握住了枕头下压着的美工刀。
没敢开灯，蹑手蹑脚走到窗边。
将窗帘拉开了一条缝偷偷往下看。
昏黄的路灯，照着斑驳狭窄的巷子路面。
而原本一辈子都不可能踏足此地的晋宸。
此时却站在那盏路灯下。
灯影笼罩着他瘦高挺拔的身影。
英俊的脸却又模糊不清。
我攥着窗帘粗糙的布料。
莫名心头爬过了一道酸意。
晋宸弯腰，又捡了石子要往窗户上砸。
我唰啦拉开窗帘，推开了窗子。
晋宸看到我，停下了动作。
下一秒，却忽然转身走了。
我顾不上想太多。
胡乱套上外套推开门。
隔壁房间，累了一天的妈妈鼾声已经响了起来。
我小心地推开咯吱响的铁门，跑下楼。
晋宸却并没走远。
一个人站在路边抽烟。
听到脚步声，他回头看了一眼。
却立刻掐了烟往前走去。
我咬了咬嘴唇。
心底忽然冒出一个荒唐又可笑的念头。
晋宸他，该不会是在和我闹脾气吧。
明明分手是他提的。
现在却又半夜跑到我家楼下发疯。
我的心忽然砰砰跳的很快。
如果真的是这样……
那自然对我越来越有利。
或许我还能靠着晋宸，彻底解决家里那桩大麻烦。
毕竟，那家人一直想让我嫁过去赎罪。
伺候他们瘫在床上的儿子，给他传宗接代。
可片刻后。
我却又冷静了下来。
岑欢，别犯傻。
别忘了自己的初衷。
我深吸一口气，加快步子跑过去。
在漆黑的巷口，我追上了晋宸。
然后，毫不迟疑地，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我没有说话，一个字都没说。
只是将滚烫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了他的后背上。
晋宸起初还想推开我。
他身体绷得很紧，肌肉都是抗拒的坚硬。
但当我的眼泪将他的衬衫打湿时。
他的态度明显变了。
你哭什么?
他转过身，抬手掐住我的下巴让我抬头。
可我只是死死咬着嘴唇，垂着眼眸不停的掉眼泪。
你还好意思哭?
晋宸有些粗鲁地擦我脸上的泪。
一声不吭把我电话拉黑，你不是很能耐吗岑欢?
10
我这才缓缓抬起哭的湿透的长睫。
张大了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让他清晰地看到我眼眶里汹涌的泪。
晋宸。
我的声音很低，一片沙哑。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你知道这几天我怎么过来的吗?
我每天晚上都在想你，想你想得直哭，根本睡不着。
那为什么把我电话拉黑?
晋宸微皱着眉，可声音却温和了下来。
你给我说分手，又把我微信拉黑了。
我以为……你对我腻了。
不想让我纠缠你。
我很难过，晋宸。
但我又想着，不能让你更讨厌我，所以我才会主动和你划清界限……
晋宸仿佛气笑了。
真的很喜欢我?
嗯。
有多喜欢?我怎么看不出来。
很喜欢很喜欢……离开你的话，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那种喜欢。
为什么会喜欢我?
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偷偷喜欢了。
后来，我帮妈妈摆摊遇到混混，你刚好路过，顺手帮了我。
我看着晋宸，哭过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他明显有些动容。
那是一双看起来就很会爱人的眼睛。
遇到晋宸之后，我练习过几百次这样的眼神。
你是我第一个男人。
晋宸。
我轻轻握住他的手，怯怯地，却又大胆地，握紧。
然后缓缓贴在自己心口处: 这辈子……我都认定你了。
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我望着他的眼底，燃着汹涌的灼热的爱意。
那爱意对于他这样的天之骄子来说，也有几分罕见。
岑欢，没不要你。
这几天一直没见面，我其实很想你。
我知道所谓想你一分真都没有。
更多的只是欲望作祟。
但对我来说，都一样。
因为每个失眠的夜。
我也在想他。
想那种酣畅淋漓的欢爱后，一秒沉沉睡去的感觉。
他比最贵的安眠药和抗抑郁药物都管用。
11
晋宸缠着我，非要跟我回租屋。
我拗不过他，只能带他回去。
一路上先给他打了预防针。
房子很破的，也没有空调。
没有独立的浴室。
你没住过这种房子，不习惯的……
哪儿那么多废话，你能住，我就能住。
可上楼，推开破旧的木门时。
晋宸眼底明显还是带了嫌弃。
但他对我房间里的一切都很感兴趣。
看了好一会儿，才拉着我到床边。
你里面穿的什么?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身上洗得发白的棉质碎花睡衣。
我们家保姆都不这样穿。
晋宸嘴上这样说着，手上却又不停。
不过，也挺新鲜的，像个嫩嫩的小村姑。
他把我抱到腿上，低头亲我。
我妈妈还在隔壁……
我轻推他: 要不你还是回去吧，晋宸。
想什么呢，我一周多没见你了，你让我回去?
说着，就低了头。
我缓缓抬起手，抱住了他: 那你动作轻点。
是你要小点声。
把你妈吵醒了，我怕挨揍。
我忍不住掐了他一下: 你闭嘴吧。
我的床很小，又总是响。
没一会儿，晋宸觉得放不开，很不爽。
干脆直接抱着我下床，将我抵在了墙壁上。
晋宸掐着我的腰，额上满是汗珠。
我只觉眼前似有烟花炸开一般。
今晚的感觉，和之前每次都不同。
不可以了晋宸，会死的……
可晋宸眼底满是炙热的欲色。
岑欢，你是不是给我下蛊了……
不然我怎么天天都想你。
我全身无力地推他: 你快回去吧，很晚了。
后天篮球赛，记得给我送水。
怎么做女朋友，不用我教你吧。
我迷迷糊糊应着，就沉沉睡着了。
晋宸又抱着我亲了亲。
甚至起身，帮我清理了一下身子。
但我太困了，连眼都没能睁一下。
只隐约听到他好像说了一句: 小没良心的。
12
晋宸又去打篮球的时候。
我买了他平时喝的那种牌子的水，去了篮球场。
他打球的样子无疑也很帅。
荷尔蒙气息简直爆棚。
中途晋宸看到了我，球风忽然变的很凌厉，杀气十足。
很快就大比分拿下了比赛。
球场旁边围了很多小姑娘。
晋宸过来时，她们都跃跃欲试想上前送水。
但晋宸冷着脸，看也没看，径直向我走了过来。
我很不习惯被人注视。
也很不想成为焦点。
但晋宸的话我又必须要听。
他那天从我家离开后，给我转了二十万。
我怕他忽然发疯不开心了。
再把钱给我要回去。
想到这里，我立刻深吸一口气，扬起羞怯笑脸。
晋宸，给你水。
晋宸停了脚步，却没接。
周遭忽然安静了下来。
女生们开始窃窃私语。
我有点难堪地低了头。
太阳很晒，我舔了舔微微干燥的嘴唇。
举着水的手臂缓缓放了下来。
可就在这时，晋宸忽然开了口。
手疼，你喂我吧。
我怔了怔，接着忽然就红了脸。
一片倒抽冷气声响起。
我还听到有女生气哭了。
凭什么啊，我哪比她差了。
晋宸又开口: 聋了?
我忙扭开水瓶盖，微踮脚将水送到他嘴边。
晋宸喝了几口水，低低说了几句: 今晚去我那儿。
我胡乱点点头应了。
心里却像长满了荒草。
是新的赌约吗?
还是其他原因。
晋宸不是不愿意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整个下午我都有点心神不宁。
出去透气时，我看到了晋宸。
他和那几个朋友一起，又要去天台。
宸哥，你这是打算和岑欢公开了?
我停下脚步，缓缓折转回去，悄悄跟了上去。
我听到他和朋友讲电话。
三天拿下，你们都输了。
不信，除非发个床照证明一下?
晋宸应了，最后一秒却又变卦，只拍了我的睡颜。
此后夜夜，他像有瘾一样缠着我不放。
而我，乖巧顺从，从不拒绝。
只是后来，我去了离他最远的那所学校。
拉黑删除与他有关的一切，走得干干净净。
听说晋宸四处打听我的消息，找我找疯了。
我只是一笑置之。
当初他追我是因为赌约，而我不过顺水推舟。
享受他那张脸和身材带来的快乐而已。
1
19 岁的男生大约都有消耗不完的精力。
晋宸这种高高在上又龟毛挑剔的三代。
也并不例外。
这是我们毕业离开校园的第七天。
也是他和我告白的第三天。
所以，我们对于彼此其实还算陌生。
第一次草草结束后，他很快重振旗鼓。
再开始，就游刃有余了很多。
我的身体对他来说就像新鲜有趣的玩具。
他爱不释手地狂热研究，沉溺其中。
下颌上原本剃干净的胡茬。
不知何时又冒了出来。
压着我亲的时候，磨得胸口又痒又疼。
我没忍住，咬了他一口。
却好像更刺激了他。
结束的时候，他还抱着我不放。
眼里带着点餍足，却又不太满意。
岑欢。
他吻着我软嫩的耳垂。
又渐渐一路往下。
去洗个澡，再来一次?
说完，他的声音忽然又温柔了些许。
不过你第一次，能受得了吗?
我咬了咬微肿的唇。
在他的视线里羞赧地闭上眼。
却还是乖乖点了头。
晋宸抱着我去了浴室。
一小时后。
我失神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
眼神都有些失焦。
谁能想到曾经的高冷校草。
家中长辈日常出现在财经新闻里的晋宸。
此时却把一个出身底层的普通女生压在身下。
一寸一寸吻遍了她的全身呢。
2
窗子外的天快亮时。
晋宸终于停了下来。
他沉沉地压着我，脸却埋在我颈侧。
岑欢，喜欢吗?
喜欢的话，要不要每天都过来?
我疲累得睁不开眼，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晋宸的手机好像在响。
我身上忽然一轻。
是他起身下了床，拿起手机按了接听。
应该是看我睡得很沉。
晋宸也累。
他就没出去。
随便躺在床边沙发上，接了电话。
电话接通，那边一片嘈杂声，乱七糟。
吵什么呢。
晋宸的声音有点哑。
却又带着掩不住的餍足。
那边立刻有人怪叫起来: 这是……刚结束?
嗯。
晋宸惫懒地应着。
声音里的得意却掩不住: 三天拿下，你们都输了。
是一血吗?
废话。
卧槽牛逼，她看着挺乖的啊。
那又怎样，你也不看看是谁，我们宸哥出马，有搞不定的女人?
我不信，岑欢挺纯的，上次我跟她说话，她都脸红。
你这刚考完就开了荤把人拿下了?
爱信不信。
除非你拍床照，对了，当初打赌时说好的，要拍床照才算真的赢了。
晋宸毫不犹豫应了: 等着。
他说着起身，拿了手机走到床边。
3
我侧身躺着，习惯性地蜷成小小一团。
只到肩膀的头发，鸦翅般乌黑一片。
汗湿了，贴着尖瘦的脸。
中途我哭了两次。
睫毛现在仍湿漉漉的。
很长，很密。
在白瓷一样的脸上，投下了大片的暗影。
嘴唇是软嫩的粉，却咬破了皮，肿了一块。
我睡得很沉，呼吸绵长。
间或却仍夹杂着一声委屈的哽咽。
晋宸掀开被子的手，鬼使神差地顿住了。
接着。
我感觉他又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严严实实地遮住了我的脖子。
只露出了脸。
然后他才对着我的睡颜，拍下照片。
很快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不够意思啊宸哥，怎么不往下多拍点。
滚。
晋宸的声音有点冷。
又有点不耐烦: 怎么说她现在也是我女朋友。
你们给我收敛点。
懂懂懂。
不过宸哥，你准备跟岑欢谈多久?
能谈多久，短了一星期，最迟也就到去北京前。
也是，你到时候要回北京的。
不过，她要缠上你，也去北京了怎么办?
晋宸笑: 北京那么大，想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这倒是，就岑欢那穷酸出身，你们俩根本就不可能有交集。
4
这话说得其实一点都没错。
我妈因为过失伤人，蹲过两年。
现在就是个摆摊卖早点的。
我爸早死了。
所有假期我都要守在摊位前。
帮我妈摊饼煮面收钱。
我身上经常染着煎饼果子的味儿。
怎么洗澡好像都不能完全除去。
晋宸刚接近我时，就问过: 你头发上什么味儿?
帮我妈卖饼子，熏上去的吧。
我老老实实地答着。
又小心翼翼道: 你要不别离我这么近，弄你身上就不好了。
这有什么。
晋宸一笑，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你妈妈手艺应该很不错吧，明天你也给我带一个?
我不吃白食，给你钱。
他拿出一张粉色钞票，不容分说递给我。
我不肯收，却又拗不过他。
第二天我带了十个饼子来。
给晋宸的是全家福，很大肉很多。
其他几个给了他身边那些朋友。
可那几个人根本不碰。
只有晋宸吃了。
但，他第一口是皱着眉头咬下去的。
在我进教室后，剩下大半个就被他扔垃圾桶了。
此后，他再也没提过要吃饼子。
却又送了我很贵的沐浴露和洗发水。
我连牌子都不认识。
偷偷查了一下，价格贵得惊人。
今晚来见他前，我用他送的东西洗了澡。
身上很香，一点怪味儿都没有了。
晋宸抱我的时候，很满意。
再没有微微皱眉。
5
我是被晋宸吻醒的。
刚睁开眼，就被他翻了个身。
岑欢。
他俯下身，结实滚烫的胸口，熨帖着我单薄的背。
晋宸吻我的耳，呼吸渐渐粗重。
今天不回家好不好?
我咬着嘴唇。
难堪的声音从唇齿缝隙间溢出。
不行的，我要帮我妈摆摊……
你是我女朋友，我舍不得你吃苦，再说了，这只是给你的零花钱。
晋宸的动作越来越重。
声音却越来越软地哄我: 以后，我会给你钱。
很多很多钱，假期时间都给我好不好?
我摇头不肯。
又故意用力推晋宸。
微红的眼底含着泪: 我是真喜欢你，晋宸。
我不是想要你的钱。
最后一个字刚出口，我的眼泪就适时跌落了下来。
晋宸当时看我的那个眼神。
好像是真的有点心疼。
但我知道。
男人在床上的时候，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你。
更何况我还是第一次。
更何况他只是在打赌，本就心中有愧。
我知道，你不是这种女生。
如果你是，之前那些人追你，你就不会拒绝。
他们送你很贵的礼物，你也不会都退回去。
我垂了眼睫，无声掉泪。
晋宸不是有耐心的人。
却还是耐了性子将我抱到怀里哄: 好了好了不哭。
给你钱是因为我心疼女朋友。
没别的意思，我心甘情愿的。
乖啊宝宝。
我没说话，只是抬起手臂软软抱住了他的腰。
晋宸，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那天我回家时。
晋宸给我转了十万，备注的是自愿赠予。
我躺在家里吱嘎作响的铁架子床上。
将那几个 0 翻来覆去数了好几遍。
我们家没人见过这么多钱。
但还远远不够。
我妈当年伤了人，那人现在还在家里瘫着。
每个月都准时上门索要医药费和赔偿金。
就像个无底洞。
但现在，我好像看到了一点希望。
我想，我以后会更乖一点。
这样，晋宸就会和我在一起得久一点。
我不但能享受他，还能拿更多的钱。
然后去心仪的学校。
还清债务，带着我妈永远离开。
6
因为已经毕业放假了。
所以之前的同学圈里没人知道我和晋宸恋爱。
我也默契地从不在人前接近他。
但他出现的地方，总是会引来小姑娘围观。
但我会乖觉地远远避开。
有时候他回学校操场打篮球的时候。
女生们嗓子都喊哑了，争着给他送水拿毛巾。
但我为了避嫌，一眼都没有看他。
离开时。
晋宸却忽然从我身边走过。
岑欢，你男人快被那些女的吃了，你就不吃醋?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傲慢、骄矜，菲薄的唇含着冷笑。
我攥着衣袖的边缘，温顺地摇头。
晋宸，你长得好看，家庭条件又好。
她们喜欢你，很正常的。
我不吃醋，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行。
我这么乖，晋宸却好像一点都不高兴。
甚至他脸上连一丝笑都没了。
看都没看我，就甩手走了。
我有点慌，但好在当晚晋宸还是约了我见面。
只是那晚，他似乎很生气。
到最后，我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只能哽咽着求他。
可他冷着脸，岑欢，记清楚你的身份。
7
自那天后，我越发谨守分寸。
也从不主动给他打电话发微信。
我知道他的朋友圈子都看不上我。
他除了有需要的时候，也并不想看到我和我在一起。
所以平时的活动，我都以帮妈妈摆摊为借口推了。
他在外面从不正眼看我，偶尔还会和女生暧昧调情。
但到了他独居的公寓里。
他却会将我从头吻到脚。
不得不说，晋宸的技术越来越好。
而对我来说，等待出成绩和债务的巨大压力。
总会在这样的纵情中消失无踪。
渐渐地，我好似比晋宸还上瘾。
晋宸对我也很着迷。
我以为我们的关系至少能维持到正式去大学。
可一个月时，晋宸忽然提了分手。
还没等我回复，就把我拉黑了。
看到微信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蒙了一瞬。
第一个念头就是去查看余额。
还有四十万。
距离还清债务，还差二十万。
但好在不是之前的天文数字了。
我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被甩就被甩吧。
至少还有四十万。
后面的，我上大学再努力挣就好了。
只是可惜。
以后可能再也遇不上晋宸这样的极品了。
就算有，大约也是烂黄瓜。
不像晋宸，他的初次也给了我。
8
晋宸的心情明显很不好。
身边的狐朋狗友趁着周末安排了不少活动。
晋宸却全都没兴趣。
只是闷着头喝酒。
甩了那个木头女人之后。
晋宸也试着跟别的漂亮女生约会。
但不知怎么的，看到她们脸上的妆。
他就会想起岑欢白白净净的小脸。
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嫩。
看到她们谄媚的眼神。
他也会想到岑欢在床上看他的那双眼。
像是藏着星星，满是喜欢和濡慕。
手机依然安安静静的。
他只是拉黑了岑欢的微信。
电话并没有。
但一周过去了。
岑欢没给他一个电话。
晋宸的脸色越来越黑。
明明上次，他警告过她。
让她记清楚自己的身份。
可如今看来，她根本没长一点教训。
快凌晨了。
包厢里开始不停地响起手机铃声。
他身边的哥们儿多半都有女朋友。
半夜不回家，女朋友们都在打电话发信息询问。
晋宸再次拿出手机，打开和岑欢的微信对话框。
他翻了翻聊天记录，脸色越来越沉。
渐渐能滴出水来。
他约她吃饭、看电影、参加朋友聚会。
周末去短途旅游、泡温泉、购物。
她无一例外全都拒绝了。
但只要他约她去公寓。
她一次都没拒绝过。
而且，每次都是秒回。
晋宸忍不住磨了磨牙。
莫名地，又想起之前那几次。
岑欢情动得不得了的样子。
她娇滴滴地喊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喊。
说喜欢他，爱他，要一辈子和他在一起。
可出了门，她就像是躲猫的老鼠一样。
恨不得离他丈远。
在外面见到他更是恨不得脸上刻上不熟两个字。
晋宸好像突然发现了，他之前总会莫名不高兴的根由。
他们都以为是他在玩弄岑欢。
可实际上，或许，他才是被玩的那一个?
晋宸拿起手机就出了包厢。
他冷着脸调出岑欢的电话，拨了过去。
但那边，回应他的却是冰冷女声: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晋宸气极反笑。
真行啊岑欢。
他磨了磨后槽牙，狠狠将手机摔在地上，转身进了电梯。
岑欢家那破房子在哪，他之前打探过的，一清二楚。
她不是最怕她那个妈知道她和他的事吗?
那今天，他偏偏就要去她家里。
就要在她的床上，狠狠地折磨她。
9
春末的夜晚，租屋里已经有些闷热。
我睡不着，又起来去擦洗了一下身子。
刚回房间，窗户却忽然被石子砸了一下。
我下意识翻身坐起，握住了枕头下压着的美工刀。
没敢开灯，蹑手蹑脚走到窗边。
将窗帘拉开了一条缝偷偷往下看。
昏黄的路灯，照着斑驳狭窄的巷子路面。
而原本一辈子都不可能踏足此地的晋宸。
此时却站在那盏路灯下。
灯影笼罩着他瘦高挺拔的身影。
英俊的脸却又模糊不清。
我攥着窗帘粗糙的布料。
莫名心头爬过了一道酸意。
晋宸弯腰，又捡了石子要往窗户上砸。
我唰啦拉开窗帘，推开了窗子。
晋宸看到我，停下了动作。
下一秒，却忽然转身走了。
我顾不上想太多。
胡乱套上外套推开门。
隔壁房间，累了一天的妈妈鼾声已经响了起来。
我小心地推开咯吱响的铁门，跑下楼。
晋宸却并没走远。
一个人站在路边抽烟。
听到脚步声，他回头看了一眼。
却立刻掐了烟往前走去。
我咬了咬嘴唇。
心底忽然冒出一个荒唐又可笑的念头。
晋宸他，该不会是在和我闹脾气吧。
明明分手是他提的。
现在却又半夜跑到我家楼下发疯。
我的心忽然砰砰跳的很快。
如果真的是这样……
那自然对我越来越有利。
或许我还能靠着晋宸，彻底解决家里那桩大麻烦。
毕竟，那家人一直想让我嫁过去赎罪。
伺候他们瘫在床上的儿子，给他传宗接代。
可片刻后。
我却又冷静了下来。
岑欢，别犯傻。
别忘了自己的初衷。
我深吸一口气，加快步子跑过去。
在漆黑的巷口，我追上了晋宸。
然后，毫不迟疑地，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我没有说话，一个字都没说。
只是将滚烫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了他的后背上。
晋宸起初还想推开我。
他身体绷得很紧，肌肉都是抗拒的坚硬。
但当我的眼泪将他的衬衫打湿时。
他的态度明显变了。
你哭什么?
他转过身，抬手掐住我的下巴让我抬头。
可我只是死死咬着嘴唇，垂着眼眸不停的掉眼泪。
你还好意思哭?
晋宸有些粗鲁地擦我脸上的泪。
一声不吭把我电话拉黑，你不是很能耐吗岑欢?
10
我这才缓缓抬起哭的湿透的长睫。
张大了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让他清晰地看到我眼眶里汹涌的泪。
晋宸。
我的声音很低，一片沙哑。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你知道这几天我怎么过来的吗?
我每天晚上都在想你，想你想得直哭，根本睡不着。
那为什么把我电话拉黑?
晋宸微皱着眉，可声音却温和了下来。
你给我说分手，又把我微信拉黑了。
我以为……你对我腻了。
不想让我纠缠你。
我很难过，晋宸。
但我又想着，不能让你更讨厌我，所以我才会主动和你划清界限……
晋宸仿佛气笑了。
真的很喜欢我?
嗯。
有多喜欢?我怎么看不出来。
很喜欢很喜欢……离开你的话，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那种喜欢。
为什么会喜欢我?
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偷偷喜欢了。
后来，我帮妈妈摆摊遇到混混，你刚好路过，顺手帮了我。
我看着晋宸，哭过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他明显有些动容。
那是一双看起来就很会爱人的眼睛。
遇到晋宸之后，我练习过几百次这样的眼神。
你是我第一个男人。
晋宸。
我轻轻握住他的手，怯怯地，却又大胆地，握紧。
然后缓缓贴在自己心口处: 这辈子……我都认定你了。
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我望着他的眼底，燃着汹涌的灼热的爱意。
那爱意对于他这样的天之骄子来说，也有几分罕见。
岑欢，没不要你。
这几天一直没见面，我其实很想你。
我知道所谓想你一分真都没有。
更多的只是欲望作祟。
但对我来说，都一样。
因为每个失眠的夜。
我也在想他。
想那种酣畅淋漓的欢爱后，一秒沉沉睡去的感觉。
他比最贵的安眠药和抗抑郁药物都管用。
11
晋宸缠着我，非要跟我回租屋。
我拗不过他，只能带他回去。
一路上先给他打了预防针。
房子很破的，也没有空调。
没有独立的浴室。
你没住过这种房子，不习惯的……
哪儿那么多废话，你能住，我就能住。
可上楼，推开破旧的木门时。
晋宸眼底明显还是带了嫌弃。
但他对我房间里的一切都很感兴趣。
看了好一会儿，才拉着我到床边。
你里面穿的什么?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身上洗得发白的棉质碎花睡衣。
我们家保姆都不这样穿。
晋宸嘴上这样说着，手上却又不停。
不过，也挺新鲜的，像个嫩嫩的小村姑。
他把我抱到腿上，低头亲我。
我妈妈还在隔壁……
我轻推他: 要不你还是回去吧，晋宸。
想什么呢，我一周多没见你了，你让我回去?
说着，就低了头。
我缓缓抬起手，抱住了他: 那你动作轻点。
是你要小点声。
把你妈吵醒了，我怕挨揍。
我忍不住掐了他一下: 你闭嘴吧。
我的床很小，又总是响。
没一会儿，晋宸觉得放不开，很不爽。
干脆直接抱着我下床，将我抵在了墙壁上。
晋宸掐着我的腰，额上满是汗珠。
我只觉眼前似有烟花炸开一般。
今晚的感觉，和之前每次都不同。
不可以了晋宸，会死的……
可晋宸眼底满是炙热的欲色。
岑欢，你是不是给我下蛊了……
不然我怎么天天都想你。
我全身无力地推他: 你快回去吧，很晚了。
后天篮球赛，记得给我送水。
怎么做女朋友，不用我教你吧。
我迷迷糊糊应着，就沉沉睡着了。
晋宸又抱着我亲了亲。
甚至起身，帮我清理了一下身子。
但我太困了，连眼都没能睁一下。
只隐约听到他好像说了一句: 小没良心的。
12
晋宸又去打篮球的时候。
我买了他平时喝的那种牌子的水，去了篮球场。
他打球的样子无疑也很帅。
荷尔蒙气息简直爆棚。
中途晋宸看到了我，球风忽然变的很凌厉，杀气十足。
很快就大比分拿下了比赛。
球场旁边围了很多小姑娘。
晋宸过来时，她们都跃跃欲试想上前送水。
但晋宸冷着脸，看也没看，径直向我走了过来。
我很不习惯被人注视。
也很不想成为焦点。
但晋宸的话我又必须要听。
他那天从我家离开后，给我转了二十万。
我怕他忽然发疯不开心了。
再把钱给我要回去。
想到这里，我立刻深吸一口气，扬起羞怯笑脸。
晋宸，给你水。
晋宸停了脚步，却没接。
周遭忽然安静了下来。
女生们开始窃窃私语。
我有点难堪地低了头。
太阳很晒，我舔了舔微微干燥的嘴唇。
举着水的手臂缓缓放了下来。
可就在这时，晋宸忽然开了口。
手疼，你喂我吧。
我怔了怔，接着忽然就红了脸。
一片倒抽冷气声响起。
我还听到有女生气哭了。
凭什么啊，我哪比她差了。
晋宸又开口: 聋了?
我忙扭开水瓶盖，微踮脚将水送到他嘴边。
晋宸喝了几口水，低低说了几句: 今晚去我那儿。
我胡乱点点头应了。
心里却像长满了荒草。
是新的赌约吗?
还是其他原因。
晋宸不是不愿意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整个下午我都有点心神不宁。
出去透气时，我看到了晋宸。
他和那几个朋友一起，又要去天台。
宸哥，你这是打算和岑欢公开了?
我停下脚步，缓缓折转回去，悄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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