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碧色的料子,柔软垂顺,染上这么一大片赭石色的污渍,算是彻底毁了。滚烫的水汽隔着薄薄的春衫,在小臂上迅速蔓延开一片灼痛,激得我眼皮跟着跳了一下。
哎呀林姑娘始作俑者夸张地掩住嘴,声音又尖又亮,瞬间压过了周遭丝竹管弦的靡靡之音,成功地将全花厅的目光都吸引到了我们这一角。赵玉瑶,户部侍郎家的千金,此刻正用她那双精心描画过的眼睛,盛满了虚假的惊慌和无辜,直勾勾地看着我。实在对不住我一时手滑,没端稳这茶盏。烫着妹妹没有?快快拿冷水来她一边喊着,一边作势要来拉我的手,指尖上鲜红的蔻丹晃得人眼晕。
周围那些原本谈笑风生的贵女们,默契地安静了一瞬,随即响起一片压抑的、看好戏般的低语。目光粘腻,带着各种意味不明的探究,在我狼狈的手臂和赵玉瑶那张做作的面孔上来回扫视。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心照不宣的兴奋。
我微微吸了口气,压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