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的晨雾还未散尽，乌篷船的橹声便搅碎了水面的平静。博雅站在船头，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白墙黛瓦，对撑船的阿碧笑道: 姑娘，前面就是燕子坞了吧?
阿碧回眸一笑，手里的橹摇得更稳了: 正是呢，郑公子。我家公子虽不在府中，但王夫人吩咐过，若有大理来的客人，要好生招待。 她身旁的阿朱则抱着个锦盒，眼神里带着几分警惕 —— 眼前这自称 郑严 的公子，言行举止总透着股说不出的怪异，尤其是他身后那个身披大红袈裟的僧人，腰间的佛珠碰撞声总让人莫名心慌。
船靠岸时，博雅才慢悠悠道: 实不相瞒，家父与王夫人是旧识，此次特来拜访。至于这位鸠摩智大师，乃是先父好友慕容老先生的忘年交，特来拜祭一番。他说这话时面不改色，仿佛真有这么一段渊源。
鸠摩智在一旁双手合十，配合着念了声阿弥陀佛，只是眼底的急切藏不住——他满脑子都是博雅许诺的小无相功，对这江南水乡的景致毫无兴致。
穿过刻着燕子坞的牌坊，石板路两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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