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的钢笔尖在图纸上停顿了一下，墨水晕开成一个小黑点。她不用抬头也知道顾承煜又站在她工作室的玻璃门外。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了。
"初姐，顾总来了。"林小满探头进来，声音压得极低，好像怕惊扰了她的设计灵感。
宁初轻轻呼出一口气，将钢笔放下: "请他进来吧。"
玻璃门推开时带进一缕淡淡的雪松香气，是顾承煜惯用的古龙水。宁初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随即强迫自己放松。她抬起头，嘴角挂上那副已经练习过无数次的职业微笑。
"顾总，又见面了。"
顾承煜今天穿了件深灰色衬衫，袖口卷到手肘处，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目光却落在宁初面前的设计图上。
"打扰你工作了。"他说，声音里有一丝宁初不熟悉的克制，"这是合作草案的修改版，想听听你的意见。"
宁初示意他坐下，伸手接过文件。她的指尖刻意避开可能的接触。"我以为我们已经通过邮件沟通得很清楚了。"
"有些细节当面讨论更好。"顾承煜的目光扫过她的办公桌，停留在那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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