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凌晨的公交车上竟还有这么多人。
就在车子驶上高架时,一个乘客突然发现司机竟然已经死了。
更令人感到窒息的是,车子还在高架上狂奔
1
我靠,这怎么办,谁知道怎么让车先停下来啊。
那个发现司机去世的大叔满头大汗地呐喊道。
车上的人听到他的话后也慌乱了起来,几个男人快步走向驾驶位,想要将车先停下来。
而我的第一反应则是给我爸打电话。
我叫陈然,是一名本地富二代,只要我把情况告诉我爸,他就一定有办法救我。
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这破手机竟然这个时候没信号了。
我尝试了好几遍都没把电话拨出去。
此时前面也传来了众人的尖叫声。
原来是公交车的刹车根本不管用。
坐在驾驶位上的是一个看上去极为稳重的大爷。
他推了下鼻梁上的无框眼镜对我们说道: 想靠正常的办法停下车子是不可能了,只能蹭护栏一点点停下来了,你们到座位上坐好,我要开始了。
等到所有人坐好之后,公交车在大爷的操控下以极快的速度蹭到了高架旁的水泥护栏上。
只是一瞬间,我就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身后袭来,我整个人都从座位上探了出去,嘴唇磕在把手上,顿时出血。
还没等我缓过来,第二次撞击便紧随而至。
我被晃得七荤素,只记得牢牢攥着把手。
不知道经过几次撞击,车子终于缓缓停在了应急道路上。
这一刻,我听到车厢里所有人在同一时间松了口气。
也包括我自己。
我捂着嘴唇缓缓站起来往车门方向走去。
现在我只想尽快离开这个车厢。
其他人和我的想法也一样。
但古怪的是,那扇车门就像被焊死了一样,无论我们怎么敲打都无济于事。
安全锤,我看过演示,用安全锤敲窗户的四个角就能砸碎玻璃出去。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所有人便开始寻找车上的安全锤。
然而大家找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一个安全锤的踪迹。
这个最常见,但同时也最容易被忽视的东西,在我们最需要它的时候,不见了。
2
等等,你们所有人散开。
就在众人乱成一锅粥的时候,一个身材矮小,但言谈举止都颇有威严的大叔站了出来。
他先是让所有人散开,把过道空出来,然后蹲下去对司机的尸体展开了一番细致的观察。
刚才为了把车停下来,他们把司机的尸体丢在了过道里。
我从人群的缝隙中看到了司机的尸体。
他长相平庸,脸色青白,双目紧闭,只是看一眼都让人觉得汗毛倒竖。
没人敢看他第二眼,都离他远远的,只有那个大叔还在仔细地检查。
大约五分钟之后,大叔面色凝重地站起身来对大家说道: 各位,我是市医院的外科医生,我姓白,恕我说话直白,这个人可不是猝死的,而且死了起码超过三个小时了。
什么?
他这一句差点没把人吓死。
合着我们上车的时候司机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我回想了一下我上车时的场景。
当时司机的位置没有开灯,我只能看到他戴着帽子低头坐在驾驶位上。
现在想想,确实有些可疑。
等会,你说的他不是猝死是什么意思?
一个人突然开口问道。
白医生蹲下,掀开司机的衣领给大家看。
当司机的脖子露出来时,所有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只见司机那惨白的脖子上,有一道十分清晰的勒痕。
我刚才检查过了,他的咽喉处有严重的挫伤,而且身上并无其他的致命伤,所以他极有可能是被人勒死后放在座位上的。
下车,我要下车,我一秒钟都不想待在这里了,你给我开车门。
一个大妈慌里慌张地拨开人群,顺便冲坐在驾驶位上发呆的大爷喊道。
大爷回过神来后无奈地说道: 我这边也没办法开门啊。
3
看上去全是出口的公交车,这时却像是一个坚固的铁壳子,将我们所有人困在了里面。
一个女孩摘下自己的订婚钻戒疯狂地敲击玻璃窗,试图能砸开一个缺口,但公交车玻璃的坚固程度超乎她的想象。
这种行为是没用的。
就在大家各显神通,寻找公交车的出口时,刚才那名吵嚷着要出去的大妈突然捂着心口,一脸狰狞地瘫坐在座位上。
紧接着又从座位上滑到地上。
这位大姐,你怎么了?
白医生不愧是医生,立刻扶住了大妈。
然而大妈只是满头大汗,紧咬牙关,猛烈抽搐了两下之后便彻底瘫软在地板上。
白医生颤抖着将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良久之后才转过头对我们说道: 她,死了
又死一个,这趟车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们该不会都要死吧?
……
就在众人乱作一团时,我开口问道: 白医生,她是怎么死的?
白医生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又咽了口口水,这才艰难地说道: 是,中毒。
啊?
很明显,这个答案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如果是猝死,大家心里还会好受一些,可中毒这种字眼在这个时候可不是什么好信息。
前有司机被人勒死,后有大妈被下毒。
我没法不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结合这个怎么也出不去的车厢,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我们都要倒霉了。
滋——
滋滋——
就在此时,公交车前面的大屏幕突然亮了。
一行猩红的大字赫然出现在屏幕上。
你们当中有一个杀人犯,限时五分钟,找到他,杀死他,否则就随机杀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