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数字在幽暗中艰难跳动，最终定格在 B3，发出一声如同巨石落入深潭的沉闷钝响。林雾用力眨了眨干涩刺痛的左眼，试图驱散视野边缘弥漫的薄雾。电梯门滑开，一股混合着地下停车场特有的、陈年霉菌与机油污垢的阴湿气息扑面而来，瞬间缠裹住她，其中还混杂着徐灼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硝烟与汗渍混合的粗粝味道。头顶的灯管如同垂死的萤火虫，接触不良地疯狂频闪，每一次明灭都在唐立仁助理手中捧着的那个沉重保险箱的金属外壳上炸开一片片刺目、惨白的鳞状光斑，冰冷地跳跃着。
原始凭证都在库里。助理的声音平板无波，他将箱体平举过胸，动作僵硬得像在展示一件危险品。防爆密码锁复杂的机械咬合声在空旷死寂的地下三层被无限放大，如同猛兽磨牙，异常刺耳。唐总吩咐，全力配合调查。他补充道，语气里听不出丝毫情绪。
徐灼的指节如同审讯锤般重重叩击在冰冷的箱盖上，节奏短促、暴烈: 开他眉骨上那道旧疤在惨白顶灯的直射下，红得如同刚刚撕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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