谒金门春半

谒金门春半

作者: 百事玲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谒金门春半讲述主角常喜霍嶙的爱恨纠作者“百事玲”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小将军与皇贵妃有圣上嫉逼他娶我这杀猪成婚他淡漠递来和离我心另有所你若想随时可我并无不默默点将那张纸压进妆匣最底后宅安公婆开为何要走?他追他的白月我走我的凡尘本以为能相安无事度一直到他战败的消息突然传圣旨说午时斩我挤在人群看见他面如土色被押出了宫01.三日我夫君霍嶙因战败被皇帝召进金銮殿审此番战事是北夷突霍嶙...

2025-06-10 14:45:56
小将军与皇贵妃有旧,圣上嫉妒,逼他娶我这杀猪女。

成婚夜,他淡漠递来和离书。

我心另有所属。你若想走,随时可以。

我并无不悦,默默点头,将那张纸压进妆匣最底处。

后宅安逸,公婆开明,为何要走?

他追他的白月光,我走我的凡尘路。

本以为能相安无事度一生。

直到他战败的消息突然传来。

圣旨说午时斩首,我挤在人群里,看见他面如土色被押出了宫门。

01.

三日前,我夫君霍嶙因战败被皇帝召进金銮殿审问。

此番战事是北夷突袭,霍嶙虽败,却保下边境万人性命。

按理说,最多被褫夺爵位,更倒霉一点,那就流放、抄家。

我都有心理准备。

可万万没想到,小太监常喜连夜来找时,给了最坏消息。

圣上刚下旨,明日午时斩首。

我曾替御膳房杀过六年的猪,与常喜有些交情。

他比我还急,直接大哭: 皆因皇贵妃而起。她听说霍将军战败被审,急得早产。

生了两天也没生下来。太医说恐怕一尸两命。皇帝气得当场要杀了霍将军。

我猛地拽住常喜: 圣旨传到内阁了吗?

还没,玺印都没盖,还有转圜皇帝恐怕也是一时冲动。我吓得魂都没了赶紧来找你——

常喜还没说完,我夺了他的马。

姐姐,姐姐你去哪儿他大叫。

那晚我快跑死两匹马,终于在天光将亮前寻到了破庙里的算命女瞎子。

她极擅接生,最险一次将断气的胎儿含在口中度气,硬生生吹活。

接生可以,金铃,我要吃你做的十扇腌猪头

女瞎子喝醉朝我笑嚷。常喜背她进宫,欲哭无泪: 这瞎子能顶事吗

死马当活马医我喊。

我又赶紧回府命下人锁紧门窗,不许任何流言传进来,以免惊扰家中老小。

安顿好一切,我进厨房,提起杀猪刀,给霍嶙做一碗断头饭。

不论能否救下他,夫妻一场,我定要让他吃饱了再上路。

成婚四年,他还没吃过我做的这碗人人称奇的臊子拌面。

那天下了大雨。

满街百姓听说霍嶙要坐囚车巡街,不顾暴雨,黑压压排长队去看。

毕竟是曾经束发金冠、打马游街的少年名将。

我抱着食盒挤在人群里,看见他面如土色被押出了宫门。

还好,还好。

我长舒一口气。

命还在。

不过,皇帝叫人挑断他的手筋。

往后余生。

都是个再也提不了刀的废人。

02.

我去诏狱给霍嶙送饭。

常喜带路。

他比大拇指: 姐姐,多亏你悄悄找的稳婆,皇贵妃竟真把孩子生下来了

只不过,婴儿目有重瞳、不爱啼哭,钦天监都传是个鬼胎。

皇帝倒是很高兴,直接饶了霍将军一命。

等刑部提审结束,霍将军就能回家。我打点过狱卒,不会让他吃苦。

我感激不尽,悄悄送常喜银子。

客气什么,姐姐的事就是我的事常喜笑,眉眼秀逸。

常喜走后,我蹲下身,从食盒里抽出那碗臊子拌面。

霍嶙靠在腥臭的板壁,长发披散。

他盯着我,进气长,出气短。

一缕日光透过小窗照亮他的眉眼,惨白似玉,倾国倾城。

修然她......还好么?

历经生死,他关心的第一件事,居然还是皇贵妃霍修然。

她很好。诞下男胎。

家中父亲母亲呢?还有小弟小妹,有没有吓哭?

我封锁消息,家里人还不知道,一切平安。

霍嶙点点头,不再说话,开始吃面。

第一口,他瞪大了眼。

你做的?

嗯。

他嚼着面,像是吃到了什么琼浆玉露。

那双曾经漂亮桀骜,如今类同死鱼的眼睛,居然又重新有了感情。

我看见霍嶙低下头,眼泪砸进面汤里。

他哭起来也很安静。

十三岁上战场,以一敌万打得北夷人从此不敢过阳关的少年将军。

整个中原曾经畏他如畏鬼神。

谁能想到他后来为了女人和皇帝反目,成了京城人人唾笑的弃子。

我没安慰他,也没评价,只又往面汤里加了一勺辣子。

霍嶙擦干了眼泪,把整碗面吃得很香。

香到狱卒们都悄悄观望。

嚯,那就是圣上为羞辱霍将军逼他娶的杀猪女?真丑,怪不得他驻守漠北四年不肯归家。

我不丑,只是平凡,比不上霍嶙容貌谪仙。

这些嘲讽,早就听腻了。

霍嶙却严肃宽慰我: 姚金铃,你很好,别信他们的话。

他一向对我冷淡,头回主动替我辩驳。

谢谢。

不过夫君你记错了,我姓赵,不姓姚。

霍嶙尴尬地扯扯嘴角。

03.

六个月后,霍嶙出狱。

皇帝革他的职,封锁将军府,值钱物件尽数充公。

霍嶙的叔伯良善,为我们赁下一间清贫小院。

霍家老小住在东厢。

我和霍嶙住西厢,分房。

我们从未圆房。成婚夜,他淡漠递来和离书。

我心另有所属。你若想走,随时可以。

当年嫁进霍家时我病重,公婆不嫌弃,还花重金给我治病。

霍嶙的弟弟霍峋爬山采补药,妹妹霍长歌熬夜煮甜汤。

这家人真好。

所以霍嶙败落,我也从没想过离开他们,只是重新拿起了杀猪刀。

手艺出挑,很快就支起摊子。

用赚来的钱将小弟小妹送去书院。

给公爹婆母做参汤,给自己买一身新衣裳。

唯独忽略了霍嶙。

并非故意。

毕竟他久不归家,我早已习惯了没有他的日子。

霍嶙并不在意。

他一心只想东山再起,我很多次半夜瞧见他偷偷练刀。

他的手腕废了,只能努力尝试用指骨夹住刀柄。

每个指节都长满血泡,触目惊心。

他把手藏在袖子里,或是涂白粉掩饰。

在霍家老小面前,他总是天塌下来也处变不惊的样子。

我知道他卯足劲,为家人,也为自己。

他才二十二岁。

可手废了就是废了,世上没有奇迹。

日子总要从头过起。

但我没劝他,一则我与他疏离,二则他性子出了名执拗。

否则也不会为了霍修然闹到京城地覆天翻。

直到有一天,半夜,院中突然传来惨叫。

满地是血。

霍嶙练得太苦,指骨脱力,刀砸落几乎砍断脚趾。

第二天,他坐上了轮椅。

我从未见过他那样暴怒,多少天苦苦支撑的坚强终于坍塌,发疯一般砸掉屋子里所有的东西。

婆母哭成泪人,公爹气得晕倒。峋儿和长歌躲在被子里抽泣。

他赶走了所有人,也包括姗姗来迟的我。

赵金铃,你滚吧。他颤声。

我如今是个废人,永远爬不起来。你还年轻,没必要跟着我等死。

我没理他,放下买来的金创药,上床睡觉。

左丘失明尚编《国语》,介子推割股拒不出山。霍嶙,你还有条命,别妄自菲薄。

而且,我皱眉,这被褥是我裁的,一衣一箪是我靠杀猪买的。公婆视我为亲女,弟妹依我如靠山。我凭什么滚,要滚也该是你。你若不想住在霍家,明天就收拾走人吧

霍嶙呆若木鸡。

04.

数日后,霍嶙垂眼说,要和我一起去菜市支摊。

我虽不会杀猪,但能帮你算帐,还能为你煮茶买饭。

我不知道他为何这么快就想通了。

不过公婆和峋儿长歌都很高兴。

往日公爹帮我煮凉茶,婆母为我备午膳,之后便都由霍嶙来做。

他扎着高高的马尾,眉角带疤,耳垂夹着鸦色兽骨钉。

坐轮椅行在市井陋巷,也引得好多女孩跟着瞧。

我兀自磨刀,只装做没看见。

霍嶙帮我记账,心细如发。

他翻我以前的账簿,惊讶于我的字,笔笔遒劲,意走龙蛇。

你练过金错刀?

嗯。

金错刀是最出名的字体。不光练过,以前还出过碑帖。

他进铺子里侧,又看见压在稻草垛子后的数幅画。

那都是我随手照着话本画给峋儿与长歌解闷的,不值钱。

可霍嶙怔住。

我忘了,我擅丹青,他也并不晓得。

霍嶙问: 这细工画笔要下苦功。能做到寥寥写意便出众,赵金铃,你练了多久?

若非今日来铺子,你过往种种,我竟永远也不会知晓。他叹。

都不过问,怎会知晓?

我还忙着切排骨,摆摆手便走了。

过几日,霍嶙递给我一匹五尺粉紫布。

他淡淡说,我的杀猪围裙太老旧,要换件新的。

我说好。

谁知拿布去裁缝铺,裁缝瞥过我粗糙的手,神情讥讽。

粉紫娇艳,姑娘你不衬——

霍嶙站在槛外,打断。

赵金铃,别听他。粉紫衬你,你很好看。

裁缝撇嘴。

我盯着铜镜里的自己,笑笑。

嗯,我晓得。

05.

转眼,离霍嶙战败已近一年。

日子朴素,却也平稳。

峋儿与长歌淘气,笑闹不休。公婆则渐年迈,一人一拐棍,坐在树荫下打盹。

霍嶙也养好了脚。

夏天多雨,我打伞,他推驴车,去京郊送猪。

一路泥泞易摔,霍嶙索性牵着我手腕。

我与他靠得近,雨声淅沥,天地潮湿。

路过寺庙,小沙弥正让香客抽签。

我突然兴起,抽了一支。

谁知签文是: 早生贵子。

沙弥大笑: 恭喜恭喜百年好合

我尴尬,霍嶙亦默然。

福签如累赘般被扔回木筒。

我摇头: 这签真不准。

霍嶙不接话。那晚,他却忽然敲门,说三日之后想与我同去玉楼春。

玉楼春是京城最大的酒楼,而三日之后,恰好是我生辰。

我应下。

未曾料到三日后的清晨,在摊子口遇见了位久不见面的故人。

竟是常喜。

他面容如玉,气质成熟,早不复从前微时的天真。

所到之处,人人惊惧。

九......九千岁

喧嚷声响。

常喜浑然不觉,只专心为我簪上一支素雅的珠钗。

他贺我生辰,诚心轻声。

祝姐姐朱颜长似,头上花枝,岁岁年年。

我莞尔。

06.

霍嶙今天送峋儿长歌去书院,未与我一同出摊。

我便独自与常喜去酒楼叙旧。

一年前,常喜因助贵妃产子而立下大功,直登青云。

他如今甚至连名字都变了,改叫常雪臣。

包厢外,忽然传来圣鼓震天。

竟是皇家仪仗。

常喜说: 再过几日是小皇子周岁,皇帝携贵妃去京畿祈福。我随行出宫,顺便来见姐姐一面。

我点头,下一瞬,看见了远处华盖伞下的霍修然。

确实绝色。

眼神却空洞,诡异如傀儡。

酒楼内,人人窃窃私语: 嚯这祸国妖妃还敢巡街,传说她生了个鬼胎,当真可怖

霍修然的名声向来不好。

毕竟皇帝李泽川为了她,久不早朝,疯癫痴狂。

常喜叹: 当时明明是姐姐请的稳婆,功劳却被我揽走,当真愧疚。

我是霍嶙内妇,圣上本就憎他,故而隐瞒。

这件事,甚至霍嶙至今也不知道。

无妨。我摇头。

常喜背稳婆进宫已是功高,毕竟成败未知,那是一场十足的冒险。

而且霍家落败后日子也能平稳,想来有常喜暗中护佑。

我敬常喜,他亦笑,回敬。

酒过三巡,他讲起宫廷秘辛。

贵妃霍修然曾是霍府养女,与霍嶙青梅竹马,这件事,姐姐可知道?

嗯。

说书馆子里都传了多少年,谁人不知。

不过,险少有人知晓,里头其实还有段真假千金的故事。

哦?我好奇。

常喜眯了眯冷而漂亮的凤眼。

当年霍老夫人快临盆时偶遇山匪,与一孕妇同躲进破庙,各自诞下女婴。

不料山匪烧庙,霍家慌忙抱一婴儿逃窜,而那民女及剩下的孩子却烧得尸骨无存。

无法确定这活下来的女婴到底是谁所生。霍家良善,索性抚养长大,名为霍修然。

不过,几年后才查清,那民女与山匪其实是同伙,民女为了让自己的亲生女儿住进霍府荣华富贵,不惜演一出狸猫换太子。

至于真正的霍修然么——

要么被烧成齑粉,要么,还有命,流浪若浮萍。

常喜慢慢讲完,盯着我指间微不可察的笔茧。

杀猪为生,却擅文擅画。夫家落陷,仍不弃公婆。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

姐姐,你当年那晚拼死去请女瞎子接生,当真是为了救霍修然么?

他靠近,眼眸漆黑。

还是为了,也演一出狸猫换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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