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根本不打算复婚。
毕竟陈若若方方面面都比南佳强。
我又不是傻子,根本不想在南佳身上蹉跎一辈子。
那天南佳想了很久,她咬着指头对我说: 老公,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你傻呀?房子都在你名下,难道我还能让自己露宿街头不成?
她这才放下心来。
可她不知道,我有更高明的计划等着她呢。
1
说起来,这个主意还是南佳出的。
这让我心里舒服不少。
总归这种坏心思不算是从我心底里萌生的。
何况这么多年了,我对得起南佳。
她在家潇洒快活,我在外面风里来雨里去的打拼。
前几天我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已经萌出几根银发了。
可她就在我旁边若无其事地给自己染头发。
老公,新出的这种染发剂真好,又便宜又方便。
我顺手拿起染发剂外包装扫了一眼。
价签就贴在上面: 120 元。
我扯出一个讪笑对她说: 嗯,是不错。
可心里却烦躁不堪: 她管这叫便宜?120 元那么一小盒,说花就花掉了。
何况这里一百二,那里一百二。
难怪每个月给她五千块一分都不剩。
她伸手拉了我一把: 老公,你帮我看一眼,我头顶这里染匀了没?
她指头上的染发剂粘在了我手臂上。
我厌恶地甩开了她的手。
她忽地抬起头看向我,仿佛很受伤。
我立马踮脚看了眼她头顶: 挺好的,佳佳,你干什么都这么利落。
她瞬间绽放笑颜: 我给你擦擦胳膊,被我弄脏了。
啧
真烦,上次她口红蹭到我身上,若若跟我生气了好几天。
她嘟着嘴,娇嗔: 你不是说不爱她,根本不碰她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看,若若多高级,她说怎么。
而南佳就不一样了,她拉低了我的档次。
她爱说咋回事。
乡下人,烦得很。
2
出轨这种事,其实怪不得我的。
和南佳十几年夫妻,早就只剩亲情没有爱情了。
她一成不变,做着那些是个人都能做的家务劳动。
况且家里能有多少活要干呢?
不像我们在外面打拼。
又要工作又要应酬。
那天客户陪同,若若就喝多了。
她迷迷糊糊地倒在我车后排座椅上。
不小心脑袋磕在了儿童座椅边缘。
吃痛地轻哼了一声。
明明是公司前台,却被硬拉了出来陪同。
我很是心疼和内疚。
于是慌张地上前拉住她纤细的手腕: 磕痛没?真是不好意思。
该死的南佳,为什么一定要在车里放个儿童座椅?
我分明没时间带她们母女出去游山玩水。
整天做这些不切实际的梦。
若若挺身向前,忽然勾起脚盘在了我的腰间。
她醉眼迷离地对我说: 不想上班了,顾经理养我吧。
我浑身一怔,做梦一般盯着她妩媚的面庞: 你喝醉了……
她盘得更紧了,像条光滑的小蛇: 顾总不知道,喝酒壮胆,这话今天不说,不知道又要等到什么日子去了。
所以她对我钟情已久?
我兴奋无比。
若若是公司男同事们茶余饭后最盛行的话题。
可她心中却一直藏着我一个人。
我激动地扑向了她……
我想起剪刀手爱德华,幻想着自己的双手也像剪刀一样。
伸展开去,变做园丁,我看着眼前一片牡丹园。
两朵艳丽娇媚的白牡丹就瞬间绽放开来。
我闭上眼,将面孔伸了过去。
儿童座椅被撞得铛铛作响。
我下定决心: 我的车太小了,我要给若若买更宽敞的车。
3
南佳碰了碰我鼻头: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我慌乱地抽离: 哦,没什么,想到晚上要加班,有点烦。
她笑了: 看你不像烦躁的样子,仿佛很享受。
我心脏一紧,难道她看出来了?
你呀,工作狂
她趿着拖鞋走出了洗手间。
我看了看小臂上的黑色印记,没洗干净。
仿佛这是我这辈子的污点一般。
南佳给我准备了一包洗干净的车厘子。
挺贵的,没舍得吃,给暖暖留了一半,另一半你带去公司。
我勾了勾唇,若若喜欢。
南佳试探般抬眼瞟了瞟我: 嗯……昨天暖暖又不高兴了。
哦?我把车厘子放在包中最上面,怕压坏了。
心中还在回忆着车里的事。
压不坏的只有若若。
她说班里都是本地人,同学们都嘲笑她过两年就要回老家读书了。
又是户口的事,我叹了口气。
南佳担忧地上前攥住我的臂弯: 老公,我不是给你压力。我知道户口很难弄,你已经很辛苦了。
她们娘俩就不能乖乖地回老家生活吗?
隔壁陈姐弄到了,我想着,好像方法不错……
我蹙了蹙眉: 什么方法?
假……假离婚,然后再找个本地人结婚,这样,孩子户口就可以落下来了。
我忽然又想到了若若。
她的脚指头在我肚皮上游离: 顾经理,我不想做小三,我想做你太太。
而若若,恰好就是本地人。
我握住南佳的手: 这主意不错,我去打听打听。
她欣喜若狂: 真的吗?我没什么本地朋友,可能要委屈你了。
我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不委屈,我想假戏真做。